趴伏在床榻上的琢香,嘲讽的冷笑出声,真以为她琢香君非他不可吗?
她姒琢香从出生那日起,一身反骨,如果不是那个人的束缚教导,她早都离开自在逍遥了,不过是给那个男人几分脸面还真当自己能够控制她了。
琢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松散的衣袍紧了紧,这个玄也真是的,怎么就没有关窗户呢,真的是有些冷呢。
想一想这些年,对于楼子夜她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可是就这么个男人,在她刚刚到达都城的时候百般怜惜,让她爱上他,让她为了他呕心沥血。
她身边的人随着征战和内斗,不断的离开,最后只有一个玄还活着,而她的身体也在十几年中破败如斯。
就在她付出一切以后,那个男人居然告诉她,为了幼年的承诺,为了照顾那对孤儿寡母,他要娶她,真是笑话。
楼子夜这个男人无疑是温柔的,可就是这份温柔让她身心俱疲,他会记得回报所有人对他的好,可惜偏偏忘了她姒琢香。
楼子夜如今手握重兵,无人敢轻视,而他本人却毫无武力,却有着不同寻常的领导能力,手下谋士无数。
姒琢香知道,他早晚会成功的,她的身子自己清楚,早已破败,这些年暗杀,突袭,战场她去了无数次,身子早都被毁了。
但是楼子夜却以为她很健康,入冬以来,她的身体迅速衰败,也让原本准备好的婚期一拖再拖,直到那个寡妇的家人闹了起来,这才定下了今天这个好日子成亲。
愚蠢的男人啊,还以为温柔的甜言蜜语能够安抚住她呢,不得不说,抛开这件事来说,楼子夜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为了搏她一笑,让几百个工匠连夜做了这满院子的彼岸花海,就为了让她高兴一笑。
这些年的相处也不是假的,可是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曾经很喜欢楼子夜的温柔,但是如今她却恨极了这种温柔。
她看着他一身红衣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些尴尬,似乎在考虑怎么解释今天的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