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顾清歌将手机凑到耳边良久，才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句，叫完她自己的鼻子都有些泛酸，一双清澈的明眸也跟着渐渐地泛红。

时源站在旁边看了，居然都觉得心酸起来。

这个少奶奶……感觉还真的是不容易。

从一开始接过手机时的小心翼翼，再到犹犹豫豫，叫父亲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眼眶泛红，这期间的心理历程，还真的是煎熬啊。

“清歌啊……”那头的顾父听到顾清歌的声音，再想想这些日子的事情，差一点老泪纵横。

顾笙离起身，走到时源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角：“我们出去吧。”

时源明白她是什么想法，于是点头跟着她一块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顾清歌自己一个人在接电话。

“是爸爸对不起你。”顾父在那头叹了口气，有些哽咽地说道。

顾清歌的眼眶更加泛红，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这段日子爸不敢打电话给你，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这孩子，你说我怎么就做出了这么糊涂的事情，把你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呢？清歌啊，你在那边过得苦不苦？你夫家有没有欺负你？他们有没有狗仗人势？如果苦的话，那你就回来吧，大不了爸爸不要那一千万了，咱们把一千万还给他们、”

这一段话说得是真真切切，听得顾清歌心里感动不己，“爸，您别这么说，我都已经嫁过来了，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怎么没有道理了？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有什么事情爸替你担着，大不了咱们把顾氏都赔给他们。”

听言，顾清歌吓了一跳：“爸，顾氏可是您一辈子的心血，您不可以这样。”

“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算是我的心血，可也没有我的宝贝女儿重要啊，唉，清歌，是爸爸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妈妈……”

听到他提起母亲，顾清歌心里更加难过，“爸，别说了，这是我自己愿意的，跟您无关。”

“怎么会跟我无关？如果不是你秋姨提出这个事，爸爸也就不会……”

{}无弹窗顾笙离等了几天，终于见到了顾清歌，看到顾清歌坐在病床上的时候，顾笙离眼睛一下子就泛红了，然后朝她扑了过去。

“姐姐。”

顾清歌看到她，居然才记起她还在家里，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伤到以后整天浑浑噩噩的，不仅奶奶的事情忘记了，就连笙离的事也忘光光了。

“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白。”顾笙离抱住她的胳膊，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时源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看，这个顾笙离都不可能会对少奶奶有坏心的样子啊？一看到自己的姐姐就哭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顾清歌摇摇头，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便捉紧她的手：“你呢？那个王八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听言，顾笙离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他来不及对我做什么，就被姐夫的人给干掉了。而且姐姐，那个老头子看上的本来就是姐姐，我就是他们故意引姐姐来的吧？要是早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姐姐，我就不该打电话叫姐姐过来的。”

“谁知道呢？我在去之前也不知道纠缠你的人是王老头，再说了，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不是说你同学在么？怎么我去的时候你同学不见了？”

“姐，我挂电话之后我同学正好有事去忙了，她是那个电影演员你知道吧？不过是当配角的，没什么名气的那种，那天正好剧里有戏，她就先走了。我后来打姐姐的手机也没人接，我就只好在酒吧里等姐姐，谁想到……”

听她转述完，顾清歌叹了一口气：“看来都是巧合，那个王老头应该不是故意出现在那里的。”

“可能吧。”顾笙离低下头，咬住自己的下唇道：“这次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姐姐不会遭受到这样的对待。”

说完，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笙离，这不怪你。”

“怎么会不怪我呢？姐，那个老头子是不是把你那个啥了？姐夫会不会很生气？他一定恨死我了，我这几天想要见姐姐，都得不到同意，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

“啊？”顾清歌有些诧异，“你想见我得不到同意？”

顾清歌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时源，时源顿觉尴尬，赶紧替傅斯寒解释道：“少奶奶，傅少是怕别人打扰到您休息，毕竟医生吩咐过的，您得静养，所以傅少的原意是打算等少奶奶好点再让少奶奶的妹妹见您。”

“姐姐，您别怪姐夫，我觉得姐夫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