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金蛇小剑猛然停下来,剑尖在岳长卿的喉咙处寒光大放。若非唐跋喊得及时,这金蛇小剑一剑就要洞穿岳长卿的喉咙。
咻,金蛇小剑一下子倒飞回去,便见一个脸沉似水的老者和一个富贵公子从门外进来。
这二人,正是岳长卿许久未见的贡稧和唐央。
好在岳长卿的易容很是精妙,又有《无照神经》遮掩,这两人认不出他来。
“拜见陛下。”贡稧两人进来,先向唐跋行礼。
唐跋道:“平身,贡稧,央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陛下,金蛇令牌都出现了,老奴岂敢不回来?”贡稧道:“那个人终究还是来了。”
唐跋沉吟了一下,道:“回来也罢。不过,刚才这位岳先生只是传话之人,你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可是有失体面。”
“老奴知罪。”贡稧说着,看向岳长卿,那蛇一般的眸子盯着岳长卿,似乎要把他全身上下都看透。
岳长卿感觉全身一凉,真真是被猛禽野兽盯着的感觉。
“岳先生?老夫向你赔不是了。”贡稧道。
岳长卿强自镇定下来,道:“无妨。”
说完,岳长卿对唐跋道:“陛下,在下不知这问题可能危害到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唐跋摆摆手,道:“不知者不罪。那人既然给你金蛇令牌,寡人就心里有数了。”
岳长卿心中大松一口气,这个唐跋看来还是很讲道理的人,不像那个贡稧,做什么都不择手段。当初夺取机缘害得他失了道心是,如今一言不合就动手要杀人也是。两次都差点死在这贡稧手里,岳长卿只觉自己是不是天生就和这条老蟒犯煞。
“陛下,为何那人要用这三个问题坏陛下道心呢?”岳长卿道。
唐跋看了看贡稧,后者出声道:“小子,这三个问题老夫来答你。第一问,龙蛇能否演义,当然能!蛇能化蛟,蛟能成龙。龙蛇自然可以演义。但是在我们灵蛇国,《龙蛇真经》并不能让人化蛟成龙。此人问这个问题,自然是想说我们唐门的《龙蛇真经》无用;第二问,蛇有蛇蜕,人可有人蜕?答案是人无人蜕!但若要龙蛇演义,人必要有人蜕。这人蜕之法,便是邪法!此人这是要诱使陛下修炼邪法!第三问的下联是闻闻闻,不闻不闻,闻不闻。所谓不闻不问,当修以正宗的禅宗经法才能辩真夺识。此人妄图以此理告知陛下褪去灵蛇国一切,不闻不问,求真问道。看似好心,实则是居心叵测!”
“如此这般,岂不是妄图坏陛下道心,又是何意?”说道最后,贡稧厉声呵问道。
“你吼什么吼,我们又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尹夕颜突然出声道。
贡稧冷冷的眸子一下子转向尹夕颜,眼中的危险之意浓如实质:“小女娃,不要乱讲话。”
岳长卿将尹夕颜往身后一拨拉,道:“贡稧先生,受教了。”
岳长卿再不多问,带着尹夕颜下楼去。
不多时,岳长卿两人就到了皇宫大门前,自然而然的被人拦了下来。
可是当岳长卿出示令牌的时候,皇宫大门一路敞开。
岳长卿两人在众多侍卫、宫女、太监等宫内的人注目下,径直进入了蛇首楼。
一进入蛇首楼,一股沁人的冰凉之意传遍全身。都说蛇性喜凉,这里是灵蛇国重心,这里的人也都是喜好凉性吧。
岳长卿默默思忖着,和尹夕颜一起来到一关闭着的大门之前。
早已有人在等候在外面,看到岳长卿两人过来,道:“两位可是求见国君陛下?”
岳长卿点点头。
那人又问:“两位名讳?”
“岳云,尹夕颜。”岳长卿道。
“两位来自何方?”
“大理。”
“可有信物?”
岳长卿拿出一根雪白的、蛇信模样的玉牌,递给那人。这是从大理那里拿来的,也是岳无伤让岳长卿到大理拿的信物,用以见到灵蛇国国君。
那人点点头又问道:“两位有一只金蛇令牌?”
岳长卿拿出涂魂给的那只金牌,道:“是这个吗?”
“不错,两位请进吧,国君就在里面。”那人道。
岳长卿点点头,道:“多谢。”
话音一落,便见那大门打开,岳长卿两人看去,一两鬓斑白但看着像是中年模样的高大男子坐在主位之上,下手两边各有一排侍卫。
高大男子左右还有一些神官模样的人员以及太监、宫女。
岳长卿知道,那两鬓斑白的高大男子便是灵蛇国国君唐跋。
“拜见灵蛇陛下!”
岳长卿两人上前,单膝下跪道。
“平身。”高大男子道,这声音听着不小,但是有些虚,看来这位国君的身体好像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