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师傅,那就这么说好了。今晚天色已晚,徒弟就不打扰师傅了,明日再来和师傅汇合。”陈擅开心道。
岳长卿眼角一抽,他感觉这厮有点奇怪。他只好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陈擅一招呼王栋,两人立即离去。
陈擅两人离去后,岳长卿四人继续他们的晚宴。但是经这两人一打扰,四人都兴致缺缺。
干脆直接散席,四人以酒赏月,聊聊天、说说话。
夜深之时,王婵妤终于承受不住,醉倒过去,然后和宋芸儿回了房间休息去了。
宋嘉陪同了岳长卿一会儿,也离开回了府上。
到最后,只有岳长卿一人对着孤月,没有睡意也无醉意。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岳长卿又喝了一口酒,念出一句诗句,看向天边的孤月,他有些想家了。
也不知婶婶怎样了?也不知小颖过得还好不好?也不知行雨他现在在太极门是不是修为又进步了?也不知李大叔和裴玄在剑宗迁往十万大山之后如何了?也不知道凤熹回到大端,现在怎么样了?
师傅赵舞菱现在在妖族那边,是不是就此做他们的神女了?还有大端的那个她,据说现在恢复了,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岳长卿脑海里泛起许多的人和事,想着想着,他靠在柱子上,昏昏沉沉睡去。
三天后一个天朗气清的清晨,岳长卿和宋芸儿以及陈擅三人来到了一座小山村前。
这小山村名叫谷阳村,是从大晋东边通往河启国必经的一条路上的一座小村子。过了这个小村子,就可以看到边关,只要过了关,就能进入河启国了。
由于河启国现在已经并入了大端,所以,进入了河启国,也算是进入了大端。
岳长卿三人看着前面人烟稀少的村庄,这清晨本来是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的,但是从这外面看过去,只有几家几户升起炊烟。
岳长卿三人有些奇怪,往村子里走去。
一连走过几户紧闭着大门的屋子,终于看到有一矮小的房屋院门是开着的,一个老汉坐在院子里,在整理柴火。
岳长卿三人看到人影,大为欣喜,连忙跑过去。
陈擅当先一步,抢着道:“师傅,小生去叫门。”
“别太粗鲁,吓着老人家。”岳长卿吩咐一声,这个大王子嗓门大,模样又凶悍,还真容易吓到人。再加上他出生富贵,从来就不知道礼待二字,这三天岳长卿也是服了他每次都要抢着做事。
“知道了师傅。”陈擅答应一声,上前去叫门。
里面的老汉听得叫门声,手上动作一停,高声有些慌张的问道:“谁啊?”
陈擅和岳长卿两人都一愣,陈擅高声叫道:“老头,我们是过路的,想来讨口水喝。”
“过路的?”里面的大爷声音镇定了很多,道:“门是开着的,进来吧。”
岳长卿三人进去,就见到老汉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人。
陈擅被看得眉头一皱,道:“老头,你这么看着我们干嘛?”
老汉一惊,连忙不敢看,道:“几位从哪里来?”
陈擅道:“我们从谕京来的,从你这村子路过。老头,小生看你们这村子也不小,怎么没什么人啊?”
老汉一叹道:“几位客人请坐吧,老头让老伴给你们倒点水来。”
说着老汉朝里面喊了一声,没一会儿,一个老妇人提着水壶出来了。
老汉道:“几位,我们谷阳村这几年连年受灾,这收成不行,也就没多少人还愿意待在这里了。再加上近来总有原来河启国的流兵潜入境内,扮作土匪侵扰村子,这里就更没人愿意待下去了。”
宋芸儿眉头微皱,道:“老伯,朝廷知道这事吗?难道没人管?”
老汉道:“朝廷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烂摊子现在没人管。咱们的皇帝陛下现在眼里也容不下这些小事,只要边军那里不出乱子,其他的也就没人愿意管了。”
宋芸儿道:“怎么会这样?”
“这位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老头曾听村里的秀才说过。我们皇帝陛下啊年事已高,虽然国力上春秋鼎盛,但是皇帝陛下的宏图大业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顾得上这些小问题了,开疆拓土才是咱们皇帝陛下的大事。”老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