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卓师兄功力才是深厚,小弟使出浑身之力,也不能让师兄把绝招使用出来。”
岳长卿知道陈行雨说的是自己刚才对付刘振忠用的招数,他心里苦笑一声,他怎么敢用,剑气碰到陈行雨一下,岳长卿都很是不忍。
“陈师弟,接为兄一招!看剑!”岳长卿轻喝一声,手中的麒麟剑飞驰而去。
紧接着,岳长卿以《御剑诀》控制麒麟剑,直刺陈行雨而去。
陈行雨悚然一惊,剑宗的绝学《御剑诀》。他不敢托大,立即使出《太极剑经》里的缠丝剑应对。
岳长卿的麒麟剑一下子与陈行雨的长剑接触。这一接触之下,岳长卿就感觉到自己打麒麟剑像是扎进了一堆海绵里面,刺又刺不破但是又挣脱不了。
岳长卿立即运转剑诀,极力控制麒麟剑挣扎并与陈行雨争斗。
可是这一样一来,陈行雨应对起来却从容很多。
就这样,两人又是斗了一盏茶的时间。
太极门果然不愧是以最能耗著称,陈行雨与岳长卿交手了很长的时间,依然不败并还有余力打得你来我往的。
岳长卿看了看天上,一轮弦月低垂,并还有点点星光闪耀。四周早已生起了灯火,将这广场照的通亮光明。
岳长卿以手呈抓状向前一伸,然后向后一拉,麒麟剑一声鸣啸,脱离与陈行雨的缠斗,飞了回来。
岳长卿心中惊叹陈行雨学到了太极门的精髓,但是也知道是时候该结束了,不然这最后一场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岳长卿还是没有动用灵气,而是将全身的剑气调动起来,涌入麒麟剑中。霎时,手中的火麟剑剑身之上溢出光芒,就像他的手上握着一把红光耀耀的火炬。
接着,岳长卿一剑向左刺出。紧随着抽剑而回,往右前方一劈而下。然后他长剑向天空一指,再向后砍去。一个大回环回身,麒麟剑一下子指向前方。
这般一连贯的剑招使出,岳长卿竟是将自己练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七剑势给用了出来。到这一步,岳长卿已经是五个剑势使出。
虽然说起来慢,但是岳长卿使出来可是快捷如风。在第五剑势出来后,他持剑的右手连连画圈,人也腾空而起,从空中直刺陈行雨而去。
“陈师弟学剑不过三载就有如此成就,为兄万分不及啊。”岳长卿继续道:“为兄看师弟举止文雅、有礼有节,莫非学剑之前曾是读书人?”
陈行雨笑道:“师兄好眼力。不瞒师兄,小弟学剑之前便在家中读书。若非是这中途学剑,小弟只怕这时候正在考取功名呢。”
岳长卿心中大跳,他刚才故意引出读书人的话题,就是想知道陈行雨为什么中途不去考功名,而是和夏岩松学剑去了。
“哦?那为何师弟中途学剑而不读书了呢?”岳长卿连忙问道。
陈行雨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其实小弟是在考取功名过程中遇到很多不平之事,这才弃了继续读书的决心,改而学剑的。”
岳长卿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陈行雨为何放弃读书考功名了,但是看他的模样,不像是被人强迫的,那岳长卿自然是很支持他的。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就在这比武场上聊起了武学的话题来。
观战的众人都一脸疑惑看着两人打着打着就不打了,然后就看他们在那里像是聊家常一样的空放嘴炮,都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尤其是剑宗这边,庄飞燕见此中状况,更是看都没眼看了。
田济丘看了看天色,道:“宗主,天快黑了,你看他们这……”
原来不知不觉今天两宗交战都比了一天了,王道安道:“无妨,随他们,应该有人比我们还急吧。”
说着,王道安把目光看向了萧宏图那边,萧宏图正闭目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王道安看向了左丹他们。此时,左丹一脸的着急,正和五老在商量什么。
“道主,这般下去,根本无法消耗那个卓思存啊,这可如何是好?”王阳急道。
左丹脸色阴沉,看向夏岩松,道:“夏门主,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岩松神色一变,连忙道:“左道主请放心,行雨他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说罢,夏岩松拿出一只寸长的口笛,然后吹奏了一下。
顿时,这一声清脆的笛声传入了陈行雨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