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还挺能抗啊!这都不吭一声!”邢师爷嗤笑一声,亲自拿起鞭子,狠狠的一鞭子抽在岳长卿背上。
岳长卿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这鞭子抽在背上,那可是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背上肯定已经是一条裂开的口子。
“还不吭声!”邢师爷见岳长卿依然没有出声,他好像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那鞭子便接二连三的抽了下来。
十几鞭之后,岳长卿身上、手上、脸上,都是鞭痕,阵阵疼痛已经让他大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岳长卿躺在地上,只觉自己这命苦到没话说了,好不容易从道宗逃离出来,结果又落入了这城主府,被人栽赃陷害百般折磨。
“邢师爷,别打了,给他画押吧。”傅亭山道。
邢师爷大口喘气,他打得也累了。骂骂咧咧的走到岳长卿身边,抓起岳长卿的手,在印泥上沾上红泥,然后就是在文书上一案。
“来人,把他丢进大牢!”邢师爷吹了吹文书上的手印,得意洋洋道。
两个府卫其中一个立即拖起岳长卿,另一个在石室一边的墙上一按,石室打开一道门。两个府卫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岳长卿抬进去,往里面一丢。
岳长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摔在地上。然后就看到头顶上的石板屋顶和周边的石壁。
在左边,开了一个小窗子,有光从窗子漏进来,照亮了这里一小块的区域,但大部分地方照不到,还是在黑暗之中。
两个府卫退了出来,邢师爷站在那石门前,看到岳长卿躺在地上,他冷笑一声,在墙上一按,石门就关了起来。
岳长卿在里面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看到那紧闭的石门,看到那唯一开口的小窗子,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只觉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他想林婶了,想小颖了,想还葬在龙川镇大坝山下的父母了。他还想起了小伙伴陈行雨,想起了李大叔,想起了宋芸儿,想起了陆无双。他想起了好多人,想起了好多事,只觉自己身陷囹圄,这份悲苦怕是无人知晓了。
“哟?换套路了?不过你小子可是我见过演的最怂的一个,无趣,真无趣啊!”
突然,一个苍老的嗤笑声响起,从这石室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极是渗人。
岳长卿吓了一大跳,眼泪一下子止住,坐起来惊恐的看着那黑暗处,颤声道:“你,你是谁?”
带的话,以他现在没有修为在身,两个人在这长隆国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跑不了多远就要被抓了。
岳长卿一下子纠结起来,他本来不是那么优柔寡断的人。但是小强属于是无辜的,被人花钱买来替人挡灾的。他总觉得,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大好。
想了一会儿,岳长卿终于作出决定,先试一下吧。
岳长卿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小强,轻咳了一声,就要叫醒他。可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就看到柴房房门被打开,张北和李小春两人出现在门口。
岳长卿心中一叫,这下逃走不了了,只能再找机会了。
“你们两个,起来了!”张北大喝一声,一下子把小强给惊醒了。
两人立即起来,顾不得其他,赶忙往外走去。
张北和李小春两人带着岳长卿和小强离开客栈,然后一直向着城中走去。在快到城主府的之前,张北两人专挑小径和偏僻的巷子路,最后从城主府最偏的偏门进去了。
一进去城主府,就有两个下人模样的人过来,他们接手了岳长卿,带着他离开。
而张北和李小春则带着小强又出了偏门,远离城主府而去。
岳长卿和小强两人都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但是小强似乎早已认命,不吵不闹的随他们摆弄。
岳长卿则是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但他现在被两个穿着下人打扮,但膀大腰圆的大汉给带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两个大汉带着岳长卿走过后院,绕过后花园,然后带进了一间守卫森严的石室内。
岳长卿见此,心中一声哀叹,这下要逃就更逃不了。都怪自己,昨天魔性没有发作,就一时贪睡,睡得不起来趁夜晚逃走。
在石室内,傅亭山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已经坐在里面了。
岳长卿被两大汉给推搡着进去,一到傅亭山两人面前,大汉大喝一声:“见到城主大人,还不跪下?”
岳长卿没有动,但是那两个大汉一人一脚踢在岳长卿腿弯处,岳长卿受力不住,跪倒在地。
“你叫岳云?”傅亭山一副和善的面貌,出声问道。
岳长卿头发披散,胡子拉碴,他现在也不担心这里的人知不知道他不是真的岳云。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