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卿大惊失色,连忙一剑挥出,又是一朵火焰花消失。然而,令他心中寒意大生的是,这打消一朵火焰花,又一朵出现了!
岳长卿一下子毫无办法,只得拿着十年快速劈出,一朵朵火焰花排队一般在他的剑下消失。
岳长卿的速度很快,他想的也是希望以很快的速度劈散这些火焰花,让其来不及再次出现。
可岳长卿的算盘打得很好,现实情况却很是糟糕。那些火焰花消散得快,但生出来德也不慢。
短短十几个呼吸间,岳长卿劈散了八九朵火焰花,结果还是有六朵火焰花围着他不放。
但岳长卿经过这么一通劈砍,自己却是累的不行,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只剩下了半成不到。
岳长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这些火焰花,心中只觉冰寒无比。
“岳长卿,拿出你真正的实力吧。你要是这个样子,你根本就杀不了我师弟。我劝你还是拿出真本事,否则不仅是要死,而且是活活烧死!”列获人不见,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响彻四周。
“岳长卿,我来助你!”正惊骇间,猛然听到一声娇吒,便见萧梨花持剑攻了过来。
萧梨花来势极快,唰唰两剑出来,一下子打散两朵火焰花。
岳长卿感激的看了萧梨花一眼,精神大振,拿着十年又是一通挥砍。
“哼!”这次列获冷哼一声,道:“你们一个一境,一个二境,居然妄图蚍蜉撼树,简直不知死活。既然你们都要求死,本大爷就成全你们!”
说着,只见四周一朵朵的火焰花凭空而生。几个呼吸间,就将岳长卿和萧梨花两人都给包围了。
放眼望去,两人周身一丈内,都漂浮着朵朵火焰花,煞是美丽,却已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朵。
顿时,场上热浪逼人,岳长卿和萧梨花两人直觉置身火炉之中,难受异常。
紧接着,这些火焰花忽然动了起来,携带着呼呼之音轰然冲向岳长卿两人。
岳长卿两人大骇,立即挥剑劈砍。一时间,来几朵火焰花就被劈散几朵。但这些火焰花似乎无穷无尽一般,无论劈散多少,都再次生了出来。
岳长卿和萧梨花两人越打心越往下沉,但此刻两人却没别的办法,甚至连退路都没有,只能不停的攻击,不然那些火焰花就要冲到他们的身上。
岳长卿狠狠的一剑劈下,浑厚剑意瞬间在火焰花海中劈开一道口气。岳长卿厉声道:“萧姑娘,你赶紧逃出去。这人是冲我来的,不能连累你,你快走!”
萧梨花半声不吭,依然不停的劈砍这些火焰花。
“萧姑娘,快走!”岳长卿大急,来到萧梨花身边,一剑荡开那些火焰花,急切道。
萧梨花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走。”
“这怎么行!”岳长卿惊道:“萧姑娘,这人修为高深,我们两个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不能白白送命啊。”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走!”萧梨花道。
“萧姑娘,我求你了。我暂时可以撑一会儿,你离开后去找凤熹他们。你越快找到他们,他们也能越快来救我。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岳长卿道。
萧梨花嘴唇抿得紧紧的,听着这话,心中觉得是这个道理,但是就这么抛下岳长卿一人,她心中还是不忍。
挣扎了一下,萧梨花一咬牙道:“好,岳长卿,我听你的,你一定要坚持到我带他们回来!”
岳长卿大喜,重重一点头,再次劈开一道口气,让萧梨花出去。
列获眼看着萧梨花不断突围,他也不骄不躁,更不急不恼,任由萧梨花去。
与此同时,列获却是显出身形,一身灵力激荡的站在岳长卿前方五步远处。
“岳长卿,你还不拿出真实实力吗?”列获寒声道。
岳长卿恨恨的看着他,道:“这就是我全部实力。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师弟,更没有杀你师弟,你,你找错人了!”
“什么?”列获眼睛微微一眯,仔细的看了看岳长卿,发现岳长卿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不由得想难道岳长卿说的是真的?
“岳长卿,你别再妄图蒙蔽于我了,我师弟就是死于龙川镇杨柳巷,不是被你杀的又是何人所为?”列获喝道。
岳长卿十分无语,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师弟,那好,我问你,你师弟是哪里得罪我了吗?我又为什么要杀你师弟?”
“还在装傻!”列获冷哼道,屈指一弹,一道火焰飞出重重的砸在岳长卿身上,打得岳长卿一声惨叫倒飞出去。
而在岳长卿胸口处,衣服上被那道火焰给烧出一块黑色的印子。
岳长卿痛苦道:“我生死在你之手,又何须蒙骗你。不过,就算死,我也要问清为什么。而你,若是杀错人了,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快活,你又有何面目见你师弟!”
“嗯?”列获惊疑一声,道:“好,看在你说的有点道理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师弟名为熊欣,到龙川镇寻你只为杀你,但他只知道你不过是一杨柳巷泥腿子,根本不知道你竟然隐藏实力。结果,他杀你不成反被你杀。我们得知他的本命火焰熄灭,就知道他身死在龙川镇。你说,我师弟不是你所杀又是何人?他是来杀你的,所以也只有与你有仇。他既已死,你就是嫌疑最大的凶手!”
“慢着!”岳长卿大喝一声,道:“你认为我嫌疑最大,却并没有证据指明就是我所为!还有,你的师弟既然来杀我,那他被杀不是很正常的吗。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想必你师弟也知道吧。”
“知道又如何,我现在就是摆明是为我师弟报酬,可不管其他!”列获冷声道。
岳长卿心中一冷,人家寻仇而来可不管道义,只要没弄错人,真正报了仇,他才不在乎谁对谁错。
“那我问你,为何你师弟要杀我?”岳长卿道。
“要怪只怪你是我们小师弟余树春最为忌惮、忌恨乃至嫉妒的一个人,为除小师弟心魔,熊师弟他杀你,何须理由!”列获冷声笑道。
余树春!那个马蹄巷少年余树春!岳长卿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跟那个余树春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