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沙镇噩下首的一中年人神色穆然一变,此人正是先前那晏总管。
沙镇噩听完凤熹的话,眉头紧紧皱起,道:“大仙的意思是让我们金沙帮赔偿刘二的损失?这个大仙放心,昨日是哪个堵了刘二,抢夺了他的银两,我会彻查到底,给刘二一个交代。”
凤熹一脸玩味的看着沙镇噩,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沙镇噩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他试探着道:“大仙,难道这样还不够?”
凤熹这才开口,道:“沙帮主很没有诚意啊。沙帮主也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若是这么点儿小事,还无法劳动我东门大仙吧。”
沙镇噩紧拧着眉头,道:“还请大仙明言……”
话音未落,晏总管突然高声道:“帮主,此人一来我们金沙帮就仗势逞凶。我还当是为着什么事呢,不过是为一泥腿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帮主您宽大仁厚,放下一帮之主之尊与其好好商谈,而此人却插科打诨,冷言冷语。属下以为此人必是居心不良!还请帮主将此人拿下,扬我们金沙帮威风!”
晏总管此话颇有同仇敌忾的豪情,一下子就博得了场上金沙帮帮众的支持,不少人顿时引起心中的火焰,跟着也高喊了起来。
凤熹浑然不觉,只是深深的看了晏总管一眼,就继续把目光放在了沙镇噩身上。
沙镇噩顿显为难,他道:“晏总管,怎么说东门大仙来者是客,我们岂能失礼?”
晏总管当即道:“帮主,对诚心与我们金沙帮友好的客人,我们自然是夹道欢迎、以礼相待。但此人来访我们金沙帮,一无拜帖;二无相邀。而且,在来的路上,还恫吓帮内弟子。对于这样的客人,我们金沙帮没把其赶出去,已经最是有礼不过了。结果,此人依然如此无状,我们又何必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这……”沙镇噩一下子踌躇了起来,既觉得晏总管所言有理,又想到凤熹他们不是易与之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沙帮主,既然你的帮众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想多待下去。”凤熹出声了,他继续道:“如今刘二已经锒铛入狱了,原因是被人陷害偷窃财物。我想请沙帮主走一趟,还刘二一个清白就行。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沙镇噩勃然变色,道:“大仙何出此言,那刘二犯法入狱,与沙某有何干系?”
凤熹脸色霎时变冷,厉声喝道:“虽与你沙帮主没有干系,但却是你金沙帮人所为。沙帮主你作为一帮之主,却让属下做出此等勾当,也是难辞其咎!”
沙镇噩猛然站起,道:“大仙口口声声说是我金沙帮帮众所为,可有证据?”
“哼!本大仙口出直言,所说的便是证据!”凤熹眼睛微微一眯道。
沙镇噩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他道:“大仙也欺人太甚了吧?无凭无据,就妄图栽赃我金沙帮,真当我金沙帮软弱好欺吗?”
凤熹哈哈一笑,道:“本大仙来的时候就说了,金沙帮要是不认,那本大仙就拆了金沙帮,这句话想必邓长老还尤余在耳吧!”
一直站在沙镇噩身边安安静静的邓正普猛然变色,突然他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低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一把通体剔透散发着湛湛冷意的短剑正刺在自己的胸口上。
“师叔!”沙镇噩也看见了邓正普中剑,勃然色变的大叫道。
邓正普一脸死灰的看着凤熹,惊道:“你,你,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凤熹还没说话,那晏总管就叫出声来了:“贼子,竟然偷袭我帮长老,找死!给我上!”
哗!堂内在场的除了帮主沙镇噩,其他所有的金沙帮帮众带着盛怒之意大叫着冲向凤熹。
凤熹冷哼一声,一脚轻轻抬起,然后重重在地上一踏!霎时,以他脚底为圆心,一道肉眼可见的透明能量波轰然散开,重重的打在冲将而来的金沙帮帮众身上。
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所有冲过来的金沙帮帮众瞬间被击飞出去,有的砸在地上,有的砸在桌椅上,有的砸在梁柱上。
晏总管修为要略高一些普通的帮众,但还是无法承受凤熹这一脚之威,倒飞出去摔在沙镇噩脚下。
“哼!邓老儿,本大仙要杀你,何须偷偷摸摸,只是你们这些蝼蚁太过弱小根本发现不了而已。”凤熹冷声喝道。
“东门大仙!你害我金沙帮长老,伤我金沙帮帮众,还口出狂言,沙某人这就来领教你的本事,看招!”沙镇噩这下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喝一声,一掌探出就要冲将上去。
冷不丁,邓正普一声大喝“住手!”,让沙镇噩的动作一滞。
只听得邓正普继续道:“通通给我住手!谁敢再上前一步,逐出金沙帮!”
此言一出,所有其他正赶过来蠢蠢欲动的金沙帮帮众顿时吓得一滞,再不敢妄动半分。
凤熹呵呵冷笑,道:“放心,邓老儿,本大仙还不会让你死,你死不了。”
邓正普强忍着疼痛,微微躬身道:“大仙要我们金沙帮澄清那刘二的清白,此事不难。但小老儿有个请求,我们帮主不是那行凶陷害刘二之人,万不能出面去行澄清之举。至于何人出面,小老儿会亲自查出到底是谁陷害刘二。到时,小老儿与那凶手一同去澄清并向刘二赔礼道歉。大仙,您看如何?”
凤熹冷眼瞧着他,半晌才道:“也行,本大仙只要结果。还有,这陷害刘二之人本大仙早已查明,还望邓老儿你莫行糊涂之举,随便找一贼人糊弄本大仙!”
“大仙放心,小老儿定会秉公办理!”邓正普立即道。
凤熹冷哼一声,那柄插在邓正普胸口的小剑顿时烟消云散。凤熹道:“明天我就要看到刘二清清白白的被释放出来,否则金沙帮就不要再有了。反正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