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郝简修厉喝一声:“所有人速速退走!”
话音一落,那只葫芦突然一阵颤动,便见一道洪流轰然从葫芦口中喷出,呼呼冲向那大蛟。
大蛟连声怒号,硬着当头砸下的洪流悍然向上。
洪流毫不客气,劈头盖脸的冲在大蛟头颅之上。饶是大蛟身俱万钧之力,顿时也被砸得东倒西歪,往上冲去的势头也随之一缓。
而顺着大蛟往下的洪流再无阻挡,啪的一声巨响砸在绣花河水,顿时惊起滔天巨浪。
那巨浪一起,气势汹涌,小小绣花河道已装之不住。但见滔天巨浪轰然朝着码头及岸上涌去。
众人这才如梦惊喜,纷纷惊慌失措慌乱一团,到处奔逃。
岳长卿和陆无双等人一惊,刚要有所动作,突然感到身上一轻,人已上了天空中,向后面飞掠而去。
原来,凤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块红色绢布,而正是这绢布带着四人飞上了空中。
在经过萧梨花和珠儿身前的时候,凤熹手一招,将这两人也带上了绢布,飞退而去。
众人一退,那从绣花河里奔涌出来的河水瞬间就吞没了码头。而码头上,郝简修一动不动,任由滔天巨浪将他淹盖其中。
“郝伯伯!”岳长卿吓得高声惊呼,差点就要冲出去,竟是全然不顾自己已然身在高空之上。
幸好陆无双一把拉住了岳长卿,道:“岳长卿别乱动,郝伯伯是大修行者,他没事的。”
果然,陆无双话音一落,郝简修突然破开那巨浪,整个人笔直的飞向空中,一声厉喝:“孽畜!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臣服;二是身死道消。我知你早已有灵智,你家主人也已解开于你之束缚,究竟作何选择,便在此一举!选吧!”
大蛟大怒,嗷嗷怒号声响彻天际。其头颅一甩,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悬空而立的郝简修,一股欲择人而噬的危险气息瞬时弥漫整个绣花河上。
接着,大蛟再不顾那继续喷涌洪流的葫芦,朝着郝简修轰然冲来。
郝简修一声冷笑,并指一挥,那插在码头上的木剑一阵急颤,铿的一声飞起,在郝简修身侧悬空而立。
郝简修的并指不停,猛然向前朝着大蛟一指,口中低喝:“去!”
霎时,那木剑化做一条黑白两色、长达五丈、如龙似蛇的长虫疾驰着向大蛟冲去。
大蛟的瞳孔蓦然一缩,随即眼中散发出浓浓的嘲讽之意。在它看来,这小不点与它相比,实在不足一提,而且一点气势都没有,实在不值一哂。
大蛟人性化的嗤笑一声,止住冲势,张口就是一吐。一道浓如面粉般的白气自它口中飞出,砸向那疾驰而来的黑白长虫。
黑白长虫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猛然向前一冲,瞬间穿破白气,直冲大蛟面门。
大蛟一怔,心道倒是小瞧了这小东西。它也是应变不慢,又是张嘴一吐,一道漆黑如墨的尺练飞出,卷向了疾驰而来的黑白长虫。
郝简修并指一伸,突然在陆无双肩膀处点了一下,然后一脸笑意道:“感觉一下,怎么样?”
陆无双起先一脸的诧异,待被点后,顿时一股沛然灵气直冲她的天门穴,让她整个人舒泰不已。
陆无双连忙感知己身,发现在这股灵气的冲击下,她身上的旧伤以及后遗伤全都褪去,五境的修为霎时间恢复圆满。
“郝伯伯,我……”陆无双连忙就要道谢,但郝简修直接挥了挥手。
“小女娃,你先到旁边去。”郝简修打断陆无双,转向看了看岳长卿,又看了看凤熹和裴玄。
“你们两个还不给你们先生行礼。”郝简修眼睛一瞪道。
凤熹和裴玄两人同时一惊,连忙朝岳长卿行礼:“学生见过先生。”
远处伸着脖子围观的人纷纷惊诧,有认识岳长卿的都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怎么这个泥腿子少年突然成了一位先生,还有两个学生。
岳长卿自己也一愣,凤熹喊自己先生那是定了的事,怎么这个裴大哥也喊自己先生呢?他不是郝伯伯的徒弟吗?
“郝伯伯,是不是弄错了?”岳长卿看向郝简修,一脸的不知道该不该受这礼的表情。
郝简修笑道:“怎么会弄错?长卿啊,从今天起,我这不成器的徒弟就要拜入你门下了,你可别不收啊。”
“啊?”岳长卿一脸惊诧,道:“郝伯伯,这怎么可以?”
“什么就不可以,我这个老头子没多少时候了,我总得给我这不成器的弟子找个靠山吧,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如果你想郝伯伯放不下心事就走,你只管不答应。”郝简修道。
嘎?岳长卿一脸黑线,这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不答应吗?
得了,也不纠结了,岳长卿转向对凤熹和裴玄道:“你们起来吧。”
“小女娃,把那戒尺拿过来。”郝简修转向对陆无双道。
陆无双连忙从方寸物中拿出那把戒尺递给郝简修。郝简修笑眯眯的接过道:“长卿,既然你已是先生了,那这管教学生啊,还是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这把戒尺你收好,他们两个要是谁不听话,你就打,用力打,我保准他们不敢反抗。”
说着,郝简修将手上的戒尺往岳长卿手上一放。
岳长卿接过戒尺,看了看凤熹和裴玄,这两人一脸的尴尬和别扭。
“长卿啊,郝伯伯想求你一件事儿怎么样?”郝简修看了看那葫芦一眼,又对岳长卿道。
“郝伯伯,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照办。”岳长卿连忙道。
郝简修笑了笑,伸手一招,只见那插在后山山顶上的一面黑一面白的木剑飞驰而出,转瞬间落在了郝简修的手上。
郝简修将木剑拿在手上道:“长卿啊,你帮郝伯伯把这把剑送到剑宗去,可以吗?”
剑宗?剑宗在哪儿?岳长卿心中不解,但他还是连连点头道:“郝伯伯,我一定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