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赶紧到茶去。”陆福来嘟嚷一声,又摆摆手示意陆平回自己房间睡觉去。
俊美公子连忙道:“陆大叔别急,让陆平坐这儿吧。”
陆福来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暗暗腹诽这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想到自己都把人请进来了,干脆就依他吧。
于是陆福来又招招手,示意陆平坐着别动。
身为林家客栈的小伙计陆平,有些发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这两个俊美公子要干嘛。
“陆大叔祖上可是这大晋龙川镇本地人?”身材高些的俊美公子见陆福来半天不吭声,于是率先打破沉默道。
陆福来心里又是一阵不自在,沉吟了下道:“敢问两位公子是哪家人士,今日又为何来我家?”
一旁的陆平顿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敢情自己老爹连这两人都不认识,就把他们请到家里来了。
俊美公子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陆福来会问,便道:“陆大叔不用多想,其实我也姓陆,小修是我的贴身护卫也姓陆。我们都是从大端那边来的。今日来到陆大叔你家,只是想来看看,顺带看看你我两家陆姓是否同出一源。”
陆福来憨厚一笑,道:“原来两位小哥是寻祖源啊,是小老儿想多了。小哥既然姓陆,又是从大端那边来的,想必小哥出身不凡吧?”
“哦?”俊美公子笑道:“陆大叔怎么会这么说?”
“两个小哥,来,喝茶。”妇人端着茶水过来,热情道。
“谢谢大婶。”两位秀丽公子哥齐声道。
妇人不好意思一笑,走到旁边安安静静的坐下。
陆福来呵呵一笑,道:“我也是听说的,大端那边的陆姓可不想我们大晋这边,都是清苦人家。大端那边的陆姓据说贵得很。两位小哥既然是来自大端,小老儿便这么猜了猜。”
俊美公子眨了眨眼睛,敢情这大叔是猜的,害得他还以为被看破了身份呢。
“其实也不完全是,大端那边陆姓也有穷苦人家的。”俊美公子笑道。
陆福来一叹,道:“也是,哪有人人都是贵气的呢,老天爷又不是陆家的。不瞒两位小哥,小老儿家世代都在这龙川镇,祖上可以称得上是龙川本地的了。”
“哦,这么说,陆大叔祖祖辈辈在这小龙川镇,已经有很多年了吧?”俊美公子又道。
陆福来点点头,道:“是啊,五百年了,快十代人了。”
俊美公子道:“那陆大叔祖祖辈辈待在这小龙川镇,就没想过搬出去,换个更大点儿的地方?”
陆福来摇摇头,道:“怎么没想过走出去看看?只是这人啊,一旦在哪里扎了根,再想拔起来,总觉得差了那么点火气。就跟地里的庄稼一样,一旦扎了根,不怕你拔,就怕拔起来后再想种回去,当初那股子气就散了,来年也就没收成了。”
俊美公子哥没种过庄稼,便不在这方面置喙,便道:“那陆大叔可有想过走出这龙川镇?”
岳长卿和林颖神色一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弗饮突然教两个剑势,但还是乖乖跟了过去。
李弗饮一反常态的惫懒劲儿,整个人无比严肃,气势也浑然一体。一手握长剑,摆出了一个造型奇怪的姿势。
只见他剑指东南,全身紧绷,另一只手并剑指,点在向后抬起的腿根上,以单脚独立的姿势,挺立于天地之间。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李弗饮将剑一收,道:“都看清了没有?”
岳长卿和林颖齐齐点头,道:“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你们就练一遍。”李弗饮走过来,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道。
岳长卿和林颖齐齐走到院子中间,照着李弗饮的姿势摆出那个奇怪的剑势。
李弗饮点了点头,道:“马马虎虎,还需要勤加练习。你们先过来,我把七道剑势给你们连起来舞一遍,你们务必要看仔细了。”
岳长卿和林颖神色无比严肃,点了点头。
李弗饮深吸一口气,将长剑微微往上一抛,然后一掌推出,击在剑柄上。长剑顿时笔直的飞了出去。
紧接着,李弗饮如同滑翔机一般紧随长剑之后滑过去,在到了院子中央的时候,一把握住剑柄。
霎时,长剑剑身寒光泠泠。
在李弗饮摆出第一个剑势的时候,便见到无数剑气自李弗饮全身涌出,那锋芒剑气滚滚涌动之时,随着李弗饮的动作,化作数十道剑光在李弗饮周边流动。
李弗饮气势不减,继续舞剑。时而快剑翻飞、时而慢剑如水,在最后一个剑势用出之后,李弗饮一手持剑冲天而起。
然后刹那间调转过来,人笔直的在空中持着长剑直刺而下。
铿的一声轻响,长剑刺在地面上,再无存进。而李弗饮却与长剑保持一条直线,倒立而下,仅以剑尖顶着地面支撑他整个人。
几息之后,李弗饮持剑的手稍稍用力,人就借力在空中翻转几周,然后落在地面上,姿势潇洒飘逸。
“看清楚了吗?”李弗饮看到两个娃子呆呆的,心中有些好笑,但脸上却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岳长卿和林颖呆呆的点点头,他们是真的被震撼到了。原来他们一直练的那些平平无奇的剑势,被李弗饮这么一耍,居然如此威力不凡。
李弗饮呼出一口气,脸上虽然不显露什么,但他心里却有些庆幸,居然把这一套剑法完整的使了出来。要知道这一套无名剑法是他在无尽原始丛林偶然间得到的,练了这许多年,李弗饮发现自己始终只能把这一套剑法就这么耍出来,能发挥出的威力极为有限,有时候甚至还无法完整的耍完这套剑法。
“好了,你们在这儿练吧,把每一种剑势都练到滚瓜烂熟之后,再开始……欸,岳长卿,你小子在干嘛呢?”
李弗饮说着说着,突然大喝一声,原来岳长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在有模有样的练这一整套剑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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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让李弗饮惊出一声冷汗,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啊,走都没走稳就想跑,就不怕被这剑法蹦碎经脉吗?
岳长卿对李弗饮的大叫充耳不闻,继续挥舞手中的那根铁条,也就是被他取名为十年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