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新阳更是傻了。

龙雅珂不知道陈雨苏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处理这事，本来想不知觉中利用一下他的，但事情已经揭破，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就怕对他产生影响。

江俊伟见陈雨苏单单的样子，也知道包新阳在这里肯定做过恶事。要想挽回，也不是这时就能够做到的，得慢慢找机会。但此时却要将态度表明了才行，今后再做工作才有可能。不好直接给陈雨苏进行解释，江俊伟转向龙雅珂，说“龙总经理，您好您好。”

龙雅珂先看了下陈雨苏，见他没有什么表情，说“江书记好。”

“陈处、龙总，包新阳这人喝了点酒就很混蛋，冒犯两位我在这里给两位赔礼了。”江俊伟说着将桌上那杯酒拿起来，一口就喝下去。随即对发呆的包新阳说，“还不快过来给陈处和龙经理赔礼。”说后觉得不解气，对着包新阳狠狠地踢了两下，倒是极为用力，下了狠心的。

包新阳急忙道歉，给陈雨苏和龙雅珂赔礼。两人也都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示。包新阳扑地跪了下去，江俊伟平时对他算是照顾，要不是遇上对两人都有极大威胁的人，他也不会狠着心思来踢自己。先前在包间里说和做到事到底有多严重，包新阳也是能够掂量得到的。

要挽回，只有自己态度做到位才行。跪下后，包新阳自己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都来得这么快，脑子里是懵的。胡乱地说着，见陈雨苏侧身而龙雅珂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将桌上那瓶酒拿到手里，往嘴里死劲地灌。

包新阳所作的一切，江俊伟也看在眼里，他也在观察陈雨苏的脸色，估计这今后还有没有机会。见他没有多少表情变化，而随包新阳自己在那里表演，江俊伟觉得事情还有缓解的余地。当下等包新阳将酒灌下后，对着他的大腿又一脚一脚踢去，每一脚都毫不收力地踢。

“江书记，行了。”陈雨苏见江俊伟一脚一脚地踢，用意自然明显，在不说话双方就会种下无法开解的仇恨。对龙雅珂而言，自己能够帮她的，也就这些了。有些事根本就说不清楚的。“喝酒后做糊涂事，今后可要少喝酒。”

说得很淡，但在江俊伟看来真的第一关已经过去。在体制里相互间有什么矛盾冲突，也不会当真动手或向包新阳这样给对方下跪的，只是涉及到龙雅珂后，却不知道龙雅珂是不是陈雨苏的情人，如果是，之前包新阳所作的事也就唯有这样或许能够解开双方的死结。

包新阳在江俊伟的喝骂中给他的手下扶走，估计此时要走路也不方便了。

等包新阳离开，江俊伟再次给两人赔罪。陈雨苏也就客气些了，说酒后无德的人多，受过这次教训之后，希望他能够长进，记住这教训。

表达了这一是后，江俊伟也就将感谢之意反复说出来。又给龙雅珂道歉。

“江书记，龙雅珂是我大学同学，又是我市的民营企业家。平通市是大江流域经济圈的核心，市长对民营企业很重视，今天过来就是要听一听龙经理的发展规划，市里对这类企业也要做出统一的扶持。”陈雨苏说得很淡，就将今天两人出现在饭庄的事算是交待清楚了，至于江俊伟信与不信，那不是他所关心的。

江俊伟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事情初步解决后，接下来的工作得过来今天才能够做。要不然就是对领导监视了，还不是惹来的更生气？心里对陈雨苏所说自然是只信那么一丁点。更多的是相信两人到这里是秘密约会的。没有时间细想，陈雨苏说到龙雅珂是民营企业家的身份，江俊伟自己要将龙雅珂在洄水县所做的贡献要夸大一些地说出来，也要将他的态度表示出来。市里对这样的企业家都会支持，县里自然会与市里保持一致，这一点态度必须要说出来，还要回去将龙雅珂的难题都解决了，最初实际动作来才行。

话不多说，意思到了后，陈雨苏也就显得客气了些，江俊伟也就知趣地走了。

等江俊伟走后，龙雅珂转脸过来看着陈雨苏，见陈雨苏脸上有些淡然，心里也是很不好受。说“对不起。”

陈雨苏没有说话。这样的事他真的不想再遇上，也不是他就没有正义感，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很不好。

“雨苏，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让他们见到你，认出你就会知道退开。是我不对，你会不会原谅我？”龙雅珂说，听得出她的担心。

“不必再提，事情过去了的。”陈雨苏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知道此时抱怨也于事无补。

“不。我知道今天对你影响有多坏，江俊伟等人传出去更会影响到你的工作。我，我真的不想这样，刚才我好怕、好怕。”龙雅珂说着就哭了起来。

“好了，真的事情过去了。”陈雨苏说，“今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龙雅珂听他这句话，觉得他要走了，当心觉得心里还非常愧疚，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将自己的本意说出来。就伸手过来，一把抓住陈雨苏，“你不是生气就要走吧。”

“我们是同学，不是？我不会生气的。”陈雨苏说，见龙雅珂有些惊慌失措，也就见到她的真意。对一个女人说来，她被逼急了做出这样的事自然也很好理解的。“我理解，不要多想。”

“那你不要急着走，好不好？”龙雅珂说着没有放开手，抓着陈雨苏绕过小桌到他身边来。泪眼里还在往外涌流着泪，心里之前那种委屈都想诉出来。

陈雨苏抽了几张纸巾给龙雅珂，见她没有动，就到她脸上去擦那泪。龙雅珂突然将陈雨苏紧紧抱住，说“对不起、对不起。”

“说过事情过去了。”陈雨苏这时也想通了，平和很多。

龙雅珂听得出来，抬头看着陈雨苏。两眼迷离，说“雨苏，我给你了吧。”

“胡闹。”

“我是心里愿意。”说着掂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亲。

对于龙雅珂不先说明而利用自己，陈雨苏心里还是有气的，只是不好发作出来。龙雅珂是自己的同学，之前也有一定的情谊，要是真知道她在洄水县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也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主要的问题就在于龙雅珂这样做，会让陈雨苏更被动一些。对包新阳和江俊伟等人今后会怎么样，陈雨苏心里有底。就算他们乱嚼舌头，将今天的事说出去，他也是不怕的。自己没有做什么，心里不虚，当然男女之事无法解释，但自己到这样的位子了也无需为这样的事来解释。

只是今后还要和江俊伟等打交道，要将事情处理得更圆满。江俊伟没有在这里纠缠，可以理解为不留下来影响领导工作，也可理解为他知趣识味不影响陈雨苏和龙雅珂两人的约会。唯有这样的人，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事，会见缝插针地来缠住自己，也不能够对他们发作或不理睬。

龙雅珂在陈雨苏脸上亲了亲，倒是很大方很坦然，一副上刑场的样子，随陈雨苏任意斩杀。平时一些应酬，免不了要出入一些场所，也见识过如今场所里的服务。只是一直都有种危机感，从不肯放开自己，其中有多少道德约束有多少是对领导的执意决心，又有多少是纪律因素陈雨苏自己也道不明。

“……”陈雨苏虽听说过这样的消费，却没有听多少细节，这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做。龙雅珂看过来说“有两种，一是挤出来，到碗里等会慢慢品，一种是直接吸。一般的客人都是挤出一碗，又直接吸的。”龙雅珂说着，听出心里有些发虚。陈雨苏看着她时，就有些故意，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目光落在她那也不小的胸上。

龙雅珂自然能够感受得到陈雨苏的目光，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不看陈雨苏招手要她面前的女人到她身前，去吸女人的汁。

陈雨苏虽也想这样子试一试看，却心里总有些跨不过的坎，犹豫一阵，说“挤吧。”也没有看女人挤自己的ru汁，又不好看龙雅珂那边，伸手夹着菜吃起来。女人的手却是戴上ru胶消毒手套了，倒是让陈雨苏觉得饭庄这一套还真的有些吸引客人，也很满足客人的心理，难怪生意好名声外传。

龙雅珂吸一会也就放开，见陈雨苏面前摆着一小碗ru汁，另一碗还在挤。也就要女人给她也挤一碗来。操作完后，服务女子就带着两女人离开了。等人走后，龙雅珂拿起碗，举起来说“老同学还是没有习惯啊，真羡慕我们的李芳芷同学，好福气啊。”

龙雅珂的意思陈雨苏自然知道，说的是想他这样的男人，没有变坏的男人已经是稀有珍品了。百万人里也都难找一个，而陈雨苏在龙雅珂面前并非是装纯洁，龙雅珂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的。

陈雨苏笑了笑，没有说话，也将一碗那在手里，与龙雅珂轻轻一碰。两人喝了一口，陈雨苏感觉到有股腥味。之前也曾和自己孩子抢吸过李芳芷的ru汁，只是当时不是这样的心态，感觉不到。

正要说话，包间的门却敲响了，不是服务生的那种敲法。没有等里面两人说话，门开了，走进两个人来。还没有看清里面的人，就说“龙老板很会享受啊，我听说龙大美女在这里吃饭，不请自来，还要请不要生气啊。”

“包局大人过来，我敢生气啊。”龙雅珂说。

听到那敲门声很莽撞，陈雨苏心里猜出是什么与龙雅珂熟悉的人。但见一个身子很胖，脸上全是肥肉颈脖几乎都找不到的人，走进包间里来。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另一只手拿着一瓶五粮液，脸上红着显然已经喝过一些，只是还不怎么到量。

进门来了那说话声就像要将龙雅珂吃得死死的一般，根本就不在意龙雅珂的感受。进来后也不看陈雨苏，盯着龙雅珂那有一颗没有扣住而使得脖子下还露出一块白xi的肌肤上。肌肤之下就是高耸起来的，让人心馋的东西。

龙雅珂淡淡地应到，“包局长是大领导，什么时候都欢迎您的。”

“真的？这话说得中听，我就喜欢听这样的话。不过，今天我还请来了我们江书记，龙美女只要陪我们领导喝好、喝高兴了，我就感激不尽了。”姓包的说着将酒瓶往小桌上一放。

其实，包新阳是洄水县国土局局长，一进包间里已经看见龙雅珂是和一男子在一起吃饭，是不是约会就不得而知。但龙雅珂不可能将自己男人带到这种饭庄来约会，到这里来，都是来玩的，龙雅珂一个没有了男人的熟艳美女，陪一个男人在这里，那是什么意思很容易就能够猜出来的。

进来时，就扫了陈雨苏一眼，一是没有印象，二是龙雅珂在平通市和洄水县都没有过硬的关系，这男人看着也不怎么样，也就不放在心上。主要是和龙雅珂打交道将近一年时间，已经将龙雅珂的情况了解得细致而彻底。

龙雅珂手里有一些钱，对一般人说来或许算是很多了，可对身在主要职位的包新阳说来，这些钱不是他最心动的。他看中了龙雅珂这个人，想的是人财两得。两人之所以弄到这种程度，也是龙雅珂在洄水县里办了一个项目，初期投入已经做了，当时县里为拉住这一笔资金，什么优惠条件都给。等领导换了之后，之前的那些承诺自然也就成为泡影。

龙雅珂在此之前也没有多少管理的经验，对投资后项目管理还算可以，但和地方的关系处理上，就算他使出浑身数解来，也无法满足环伺的狼群。终究要将她吞进肚里才会满足。包新阳就是其他一个，也是最为直接的一个。他的关系在县里就是县委副书记江俊伟，两人是党校干部班同学，在那时就一起玩的。

龙雅珂在洄水县投资建厂时，有些手续已开始不够重视，如今给包新阳找到了一些土地使用方面的缺口，纠缠着不肯放手。当然，这也是包新阳等人想尽办法才找到逼迫龙雅珂的招法。要么屈服，要么就将在洄水县所作的投资放弃。

陈雨苏不知道详细情况，见包新阳进来后，那派头却是很熟悉，是一个地方的小头目，手里有着实权，那种习惯也养成了的人。只是没有见过这人，或者是见过了而忘记了。包间里灯光随不是很亮，但在里面时间长了，也就适应。这人肯定不是市里的，也可以肯定不是下面县里的主要领导。

陈雨苏在市长身边，自然要将下面县里凡是能够有资格到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都设法先记认下来，今后才好工作。这人虽横，龙雅珂身边分明有一个男人在也不放在眼里，陈雨苏也许看看这人到底会玩出什么名堂。手里端着一碗乳汁，就像置身事外一般端坐在那里。

包新阳提到了他的领导，是一个书记，说得够响亮的。陈雨苏估计不会是乡镇书记之类的，不过有官出现就好，真要是大一点的官，没有不认识陈雨苏的。

龙雅珂见陈雨苏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倒是也沉稳多了。要是陈雨苏激动起来，反而担心问题难以解决，闹大了对陈雨苏说来就有较大的影响，也不是她愿意见到的。看着那瓶高度的五粮液，还没有开封。龙雅珂淡淡地扫了一眼，不作声。

跟着包新阳一起进来的那个人，估计是包新阳的手下，站在那里也不插话，更多地注意着陈雨苏的动静。就怕陈雨苏突然发难，让自己的领导吃了眼前亏，那可是自己的过失。

包新阳见陈雨苏不作声，不知道他是不是怕，或者先隐忍着要看清情况。估计这男人与龙雅珂之间的交往时间短，对龙雅珂的了解也不多，要不早就该发现这人的了。本来跟龙雅珂约好这些天将洄水县那边的事做最后摊牌的，这几天包新阳每一天都会来几个电话催问。今天中午又给龙雅珂电话催问，她却说今天有事要陪人吃饭，地点都已经确定了，是在这个饭庄里。

包新阳等人就像将龙雅珂先堵住她的人，逼她最后表态。之前在饭庄里见到龙雅珂的车，随即也就找到这包间里来。包新阳他们在另一个包间里也摆了一桌，人不多，三男一女。的是洄水县国土局的一个干部，在包间里陪着包新阳的领导。

龙雅珂这边自然是包新阳亲自过来，要为自己领导将这件事办下来，等领导玩了后，自己也可以玩着。之前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做过。龙雅珂心里明白，知道自己的危机，才想到将陈雨苏搬过来的。只是，实现也不知道要跟陈雨苏怎么说出这样的事，说明白了后，他还会不会帮自己。

包新阳见龙雅珂没有理会，心里也不怒，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没有逼到最后，总会企盼着奇迹出现的。她要是真的包新阳等人已经将她周边的关系都查得一清二楚，只怕心里就不会这样想了。但这些事却不能够说露白，要一步步紧逼然后她自愿投降才行。比较她也有一些关系网，更是在平通市里。要是在洄水县里，早就一杯药酒将事情办了。对女人说来，先是苦苦抗争着，但一旦被男人得手后，也就不会抗拒了。

包新阳见包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也就不说什么话，将放在桌上的酒瓶自顾自地开了。之后先将自己杯里留下的酒仰脖喝下，才向杯里斟满。斟满后看着龙雅珂，说“龙总经理，请先赏个脸喝了，在过去陪我们领导喝三杯，今天就不提那事吧。”

包新阳此时自然不会一下子就提要事，得先诱引龙雅珂喝了酒后，再说什么都由得他了。要是第一步就将事情说出来，可能导致龙雅珂激烈的抗争。毕竟有一个外人在这里，也不可能就将这男人怎么样，闹出大事来也不是包新阳等人所愿。

包新阳说着将酒杯放到龙雅珂面前，这种酒杯是一两得杯形。五十二度的五粮液劲力不小，龙雅珂喝下四杯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开口喝酒后，哪能够就这样脱开身？此时见陈雨苏一点表情都不露出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帮自己。

当然，以他的个性没有理由将自己置之不理的，但他怎么打算却不敢问，也不敢看他。心里早在包新阳走进包间里而又不认识陈雨苏时，就懊悔不迭了。原以为包新阳会认识陈雨苏，见到自己和陈雨苏坐在一起，心里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大家客气一回将事情化解开，自己之后再想陈雨苏解释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他要想怎么样都由得他就是，总比让下面那些人做贱自己好。

这时见包新阳将满满一杯白酒放过来，脸上那腻肉颤抖着，细而眯着的眼里精光射出，冷森森地。不把她看在眼里，也不将陈雨苏放在心上。另一个人见情势紧张了些，更是紧紧地盯着陈雨苏看，防备着他。这时要是大闹起来，包新阳自然会知道陈雨苏的地位而退让，但如此一来，给陈雨苏带来的后果可能会是无法承受的后果。这不是龙雅珂的初衷，更不想给陈雨苏带来丝毫伤害，将他卷进来后。两人在这样的包间里吃饭，闹开了市里会这么看促使，而他回家里又怎么去解释这一切？

龙雅珂稍一犹豫，伸手去拿住酒杯，准备喝酒。

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来解决，就算陈雨苏问起，也只说包新阳等人是之前的生意合伙人，总之能够解释过去的。

龙雅珂拿住那杯酒，包新阳就知道她从心里屈服了。之后要做什么事，甚至可以用包间里的这个男人来威胁她。心里就有些得意，看着龙雅珂时就有种猫玩老鼠一般的心情。

这时，陈雨苏的手将杯子盖住，说“不要忙着喝酒。”陈雨苏的手将酒杯盖住也就盖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手和龙雅珂的手碰在一起。她心里就轻轻颤抖起来，感觉到此时的虚弱，也有着另一层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