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馨也是听婶婶说的,就知道逞强。”说着这话就很柔顺,两人站立着有些担心秦时明会不会进来,看见什么就不好了。陈玲琳对领导和秘书之间的相处更是陌生,知道门外就有人在,自然不敢有所表示,怕这男人忍不住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来。男人见了他会怎么样,心里明白,就这样说说话,然后告辞到宾馆里等他下班,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嫂子,”尽管两人早就那个,陈玲琳都记不得被男人亵玩过多少回了,男人却一直喜欢称她为嫂子,除了最初第一次称呼的原因外,男人心里是不是更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在?每当男人疯狂时,叫着自己嫂子,陈玲琳也觉得更加肆意些狂放些,那种来自心底的快乐也更彻底。
见杨冲锋伸手过来,陈玲琳本能地躲了下,却没有躲过。一下子就被搂进怀里,而饱满的臀也就落入男人的魔爪。不敢发出声明声音,陈玲琳奋力地推他,要挣扎开去。却是知道办公室外间就坐着男人身边的一个亲信,难道男人就不知道要隐秘些?
当然,要是文怡芳到来,知道秦时明在外间,只怕会主动索取了。有秦时明在外间,在里面做什么都是安全的,就算不做出点事来,秦时明会不知道领导那里发生什么了么?
陈玲琳的相抗无效,搂紧的身子更多的地方被蹂里到,嘴也被男人封住了。到这一刻,这些日子里一直隐而不动的情感,就奔涌而出,两人再也不管不顾,深吻起来。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动作,让两个分隔几个月的人更是难舍。等杨冲锋放开了,陈玲琳又记起办公室外是有人的。忍不住回头往门口看去,见那门忠实地关紧着。
“一路坐车累着了吧。”陈玲琳虽然会开车,却没有车开,千里之外,她也不敢开这么远,一定是几经转车坐着大巴过来的。见男人关心自己,心里一甜,就露在脸上。女人到这里来,杨冲锋当然知道两层意思,一是听张馨在电话里说起自己在这边的工作,让女人挂心里,要过来看看,另一层意思的人是主动来安慰男人的,知道男人一个人在西部受苦,大年在即,聚一聚,也表示彼此之间没有相忘。
“我到宾馆去,可不要影响你上班。”陈玲琳轻声说,之前的相吻,已经将那淤积的情啊欲触动了,这时却不能够。男人在这边,可不必在柳市那样有很好的基础,没有谁敢招惹他的。自己到来虽说有些莽撞,但两人处置好,也不会让外人乱说什么的,陈玲琳也相信男人在这些方面自有安排。
“不慌,先在办公室里暖和下,外面很冷,一下子适应不了。”香兰县比之柳市,在深冬里的气温差别就不小,陈玲琳到这边来一下子不适应也很正常。陈玲琳见杨冲锋这么说,也不舍就这样见一面便离开,站着没有动,将自家的衣服和头发整理着,不让看出乱来。
杨冲锋伸手见她拉住,两人走往沙发,请陈玲琳坐。便去给她倒杯热水喝,放到茶几上,又够来挤着陈玲琳坐。陈玲琳有些惊慌,怕男人进一步做出些事来,要真让人撞见了,那可不得了。分明办公室外间就有人在,就算不进来看,也会听出些声响。
手被男人捉住,而腰也落入男人臂弯里,知道这男人就这样霸道,陈玲琳妄自挣扎着,扭着。“嫂子,有没有想我?”
“想你做什么啊,一来就知道欺负人。”
“你不知道啊,一个人在这边多难受。”陈玲琳心里就有些鄙夷,你一个人过,难道我们就不是一个人过?但这些话不会表露出来,知道男人最是贪吃那一口了。在柳泽县时就不知道还有几个女人不清不白的,都没有能够喂饱他。到这边来总不至于想着柳泽县那边胆大妄为吧,还真是让他受委屈了。
“谁不知道你那性子,见得了女人?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女人被你给祸害。”陈玲琳说着用手掐住男人的腰肉,总要表示些忿满来才行,要不总是让男人得意。
“当真是冤枉,嫂子,记得起先可是你教坏我的,要不然我那知道女人还有这么有趣的事可做?”说着就听到腰间掐着的肉力重了起来,典型的得了好处还卖乖。当初虽说是陈玲琳先偷袭杨冲锋的,但之后却受尽了他的折腾,什么样羞人的事不顺他提出来,固执地要人帮他做出来?
“好了,算我说错了,行不。”对女人偶尔哄一哄,也是另有趣味的。杨冲锋说着,手却行动起来,偏头在陈玲琳耳边说,“嫂子,现在就想要了。”
“不行。”陈玲琳像被蜇了似的,知道这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自己却怎么样走出这间办公室?两人之前多次在办公室里做过,她心里自然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总不能长时间躲在里面不出去,而出去外面的秘书怎么会看不出来?当真羞死人的。
却感觉到男人真心要了,忙着想站起来逃走。“不行,不行的。冲锋,我求你了,好不好?”陈玲琳声音要哭起来,杨冲锋也不会当真太逼她,今后要是不再过来,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杨冲锋终于放开手。
“你不上班?不要影响到工作。”
“我是书记哎,谁还敢抓我旷工不成?”杨冲锋笑着,边帮陈玲琳整理着衣物,闹归闹,总不能衣衫不整地出去,让人传出笑话来也不好。
跟秦时明说一声,就带着陈玲琳出来县委。先到政府宾馆里开了一间房,两人进去,让陈玲琳先梳洗一番。政府宾馆里的工作人员,对领导的事自然不会随口传说,而杨冲锋和陈玲琳之间有时叔嫂关系,他跟进来房间里,别人怎么想也不多去计较。
“冲锋,不怕人家看到你进来胡说啊。”关了门,陈玲琳正着脸说,知道男人跟进来,用意很明显,那就是想要自己。宾馆的人是不是会传出去,会不会是其他领导安放在宾馆里的暗线,都值得去考虑的。
“没事,我们就五分钟完成。”
见男人一副急色的样子,陈玲琳也知道有听之任之,可他却说五分钟完成,这话说之前两人一起那个是说的笑话。这时说出来,让陈玲琳心里一腻五十分钟能够让男人尽兴一下,就算很好了,还说五分钟完成。
可这时已经进房间里了,哪还能够将男人推出去?他不在办公室里将自己那个了,就算克制。陈玲琳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样,心里怀着期待又有些惧怕。自己一下车就进县委里找他,才进宾馆里都还没有休息,当然,自己过来那用意不就是给他这样?心里想着,还是先洗漱洗漱。说“我去洗脸。”
“好,我陪你。”见男人说着眼睛将自己抱了起来,双脚离地,只得用手缠住他的脖子,随即在他脸上亲了亲。两人走进洗漱间里,门不大,可不能将人打横着抱。走动时,恰好被腿夹住。陈玲琳见男人那种爽快的样子,说“当真很久没有那个了啊。”说着轻声在杨冲锋耳边腻笑起来,玩闹起来后两人心都急切了。
见男人没有说话,陈玲琳又说“这里也不是没有女人,你又那么坏,会这样苦着自己?才不信。”说是不信,话语里却有着浓浓的疼爱怜惜之意。
进洗漱间,地方就更小了。陈玲琳要男人放下自己,在男人脸上又亲了亲。才落地,转身到洗漱盆前,镜子里见男人一脸坏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男人最喜欢被蹂里的女人自己看着她自己的那种余生余死的模样,跟到这里会这么想,陈玲琳很清楚。
等陈玲琳处理好出宾馆房间,见杨冲锋在大厅里等着,见她到了,两人向外走。却是走进来兰惠酒家里,惠兰见杨冲锋这时到酒家里,身后还带着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女人的腰身让人看了当真都有那份心一沾点心思来。惠兰看向杨冲锋是,就多了些意味。
“惠兰老板,这位是我嫂子,特意过来看我的。给安排个清静的地方吃饭吧。”惠兰到目前算是信得过的人之一,永驻镇那边的兰草栽培前期工作正在悄悄进行着,先摸索出一套技术,这些事惠兰一直都有参与。
得一个不稳重或一个跋扈的评语,今后到哪里别人都会嫉恨三分。
看了一会,滕明庆说,“书记,其他地方和这差不多,要不要再看看去?”
“得看专家的安排。”杨冲锋说着看向惠兰,等她决定。天气大冷,几个男人无所谓,但惠兰脸已经吹得通红。出门穿得也不多,怕穿多了影响视觉,这时就吃亏些。
“在你这个大领导面前,谁敢自专?我们都是打工的。”惠兰说。
“那就先回镇里吧,这事也不当紧这时,可不能冷着了我们的专家。明庆镇长,今天这事先做一做前期工作,如果有可行性,我们再决议具体操作吧。找两个踏实些的干部,先将这里清理出来,可不能事情还不知能不能做起来,就搞得满城风雨啊。”
将永驻镇那边的事交给滕明庆去搞,杨冲锋也放心,李杰被迫下台,对他们的威慑比较大,同时也给他们更大的发展空间,这样的机会,谁都会执意去争取的。
回到县里,将惠兰送回兰惠酒家,滕明庆自然也跟了过来。今后镇里会和惠兰反复打交道,今天乘机会先将招待定点挪到兰惠酒家来。将书记和惠兰一起接待一回,书记总不好直接推却,再说,也还有些事情要向书记请示明白。
到兰惠酒家里,惠兰将大家安排到一间少偏些的包间里,这样便于说话,也不会有县里其他人看见而胡乱猜测。有滕明庆等人在,杨冲锋自然不会和惠兰胡说那些话。等服务员上来热茶后,惠兰也就出去。滕明庆很会看机会,说“书记,兰草栽培如果成功,我想请求县里将基地全部转移到永驻镇来,我们可以将之前的基地再扩展,总比其他乡镇重新建立基地要方便些,还要请您多关注倾斜。”
“很会打主意的嘛,想独家经营啊,那也要看可行性怎么样,要多大的规模才更符合市场需要,产生更高的经济效益来。放心吧,先期工作放在永驻镇,你们要是摸索出一套经验来,还不是你们独霸天下?就算有其他乡镇参与进来,还会让永驻镇吃亏啊。”
“那就先谢谢书记了,秦科长,要不要记下来,免得领导工作忙将今天说的话忘记了。”滕明庆见领导很随意,也造一造气氛来。
“滕镇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跟领导这么多年,从没有过答应了的事不兑现的。你等着发财吧,到时可不要忘记一句话:见者有份。我也不要其他的,到时候滕镇长私人请一次饭就成。”秦时明说,这样说也是对滕明庆一种安抚。
“秦科长,书记多少大事要操心啊。到时真做成功了,别说请一次,就请一百次也是我也赚了,县里市里随秦科长点。”滕明庆这话说得随带着玩笑,心里却很踏实了。今天书记将这工作任务安排下来,也等于告诉他,今后在永驻镇里至少不会将他这镇长位置弄走,就算镇委书记另外派人,那也不可能再回到之前那种窝囊退让的日子。
“书记,对于这项工作,我心里可都没有一点章程,还要请书记多点拨点拨。”滕明庆到时实心要请教,对于这些之前都没有想过,而永驻镇里哪会有人去捣鼓什么经济?更不会寻思兰草了。在永驻镇谁要说兰草,都会被讥笑为异类,栽植兰草就更加是脑壳生锈了。
“等惠兰老板来了,大家一起商议吧,我只能提个建议,是不是我们的机会,还要等专业的人来说。”
惠兰没去多久就过来了,却换了身外套,显得更加居家宜人,也重新补了些淡妆,进来是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坐下后,秦时明就去献殷勤,给她斟一杯茶递给她。惠兰也不客气,接过来说“没有冷落了大家吧,先在这里说声感谢。这家酒家支撑到现在,也就是大家关照才挺过来的。”
“惠兰老板说得这样苦,是不是怕我们要吃大户啊?”杨冲锋说。
“我说的是实话,滕镇长对这些要比领导了解更多些,知道我不是矫情。”惠兰正着脸说。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已经过去的事,今后兰惠酒家会怎么样壮大,还用在这里说吗?就怕你这酒家小了,装不下这么多的客人。”杨冲锋笑着说,等经济果林开发项目做出成效后,到香兰县的人自然也就多起来,而这时,县里及万利集团都先将办公地点放到兰惠酒家里,这就给人一种引导。而兰草栽培要是做成功,那就更加直接了。这事惠兰本身就成一开始就参与进来,今后的客户自然都会照顾那边的生意。
说了些闲话,几个人就开始讨论放在永驻镇里的兰草栽培操作,具体的每一步,惠兰已经做了策划。听着她一步步的计划,每一步会涉及到什么也都很明确。杨冲锋要秦时明将这些记下来,写成一个完整的项目方案,以便永驻镇和县里进行支持。
专业的人才,也归惠兰出面去请,人在省城里,请过来做技术指导。
等一切商定后,时间已经到下午,滕明庆高高兴兴地回永驻镇着手准备不提。杨冲锋也不多留,将一切都拜托给惠兰后,也回县委里去。
回到办公室,随即任征就跟了进来,说,“书记,县委办已经将今年各站线的评优名单统计了,要不要拿来审一审?”
“他们都看过了?还没呢,我的意思是请领导先筛选。再交出去给他们审。”任征的意思就很明确了,所报上来的人里,那些有什么来头,这时就可看出来,要想先将这些名字中的几个刷下,其他领导自然都不好多问。
但这一年杨冲锋当真没有意要参合这些的,该怎么样做,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就由着他们却闹。在永驻镇闹了一回,已经让不少的人心生警惕了,再有什么事,会让这些人随即就抱成团。对县里的工作,可说没有一点好处。从永驻镇李杰那里,让人已经得出一个杨冲锋想要的结论,那就是对工作不好好干的,坚决处置。县里本来就很难再找出想李杰这样的老资历、背景也厚实的人来,当然,这些人都知道要将他们掳下来,元比李杰要容易,自然不敢去顶这风头。
但是,要是杨冲锋这时就多方伸手,却容易给人另一种误解。以为杨冲锋感觉到站住脚了,就大展威风。这样会让很多人都会感到不安宁,这些很容易让人引导成一股反击的力量。所以,这时候应该更沉下来抓具体的工作,而将一些权放出去。
“老任,这些事就由他们去把握吧,有纪委龙书记把关呢,还有什么不放心?倒是明年的评优,开春时就将相关评优条件以文件的形式下发至个单位,让每一个干部心里有数,到年底直接对着文件套自己一年来的工作情况。单位评优就简单了。”
“书记,评优体系规范化不是问题,我会要县委办近期弄出来,请书记过目。这样的文件下去后,关键就是要真能够用上,可不要让下面的人塞进抽屉底都忘记了才好。”
“加上一条,哪个单位没有严格按照评优条件进行评出来的,不仅要将名额取消,还要将单位连续两年取消一切评优资格,谁还敢乱来?”
“书记,添上这一条,看谁还有那么肥的胆子。”说着凉人都笑了起来,“书记,那位让他们将名单让领导们都过过目去。”像这样的受奖名单,县里有好几个单位都会参与,虽说是先人事局出面操作,但每一个县里主要领导,也都要看审,当然,也包含要将自己的名单塞进去的那一层意思。主要领导有些时候不好直接说,送审时就可加上名字。
眼看着到年末,工作也就杂乱起来。各单位都忙于总结,为一年的辛苦要化一个圆满的句号。而最为紧要的,就是大年之前,单位能够给出多少福利,发多少实惠的钱和物来。县里的财政一直都是赤字运作,这时要给各系统和部门有所表示,只有到市里想办法伸手弄一点。这方面的事,杨冲锋装聋作哑,由着县政府去操作。好在市里吴文健在位子上县政府去开口,也不会吃闭门羹,多少总会被比其他县差。
县里有些单位效益要好得多,比如水、电、工商、税务、盐业、银行等霸王部门或垄断系统,县里再穷,也不会是他们吃亏。倒是行政一般干部、医卫系统、一般的局级单位,特别是教师系列当真是穷得叮当响。工资是没有办法全额补足的,先发下一部分,答应一部分,让大家有个平衡的心态去过年就算不错了。
这些情况杨冲锋也都是听任征介绍,但历年都是这样的,一时之间也无力改变。伸手要来的钱,除了各系统部门施粥似的分撒些,还要留一部分将一年来积压的单位的票证进行报销,这事要不做,来年就没有人肯先垫钱办公了。
穷家难当。杨冲锋一直回避财钱方面的事,这时倒是少了很多烦恼。每天都会听到任征又说起一些某单位的破事来,也体会到当年面临下岗是那种生存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