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天集团肯到柳河县来做酒厂的改制项目,那完全是因为杨冲锋,要是他他同意这一点,单凭市里的不足以给银河天集团太多压力的。王田方无论是做为市长还是今后真成为市委书记,都不可能去得罪这样一个大金主,大财团,对自己的政绩会有很大的影响。
对柳河酒厂这样即将发展成全国性的大企业集团,省里甚至国家的一些部门都会关注,地区的主要领导,哪会去招惹他们?肯定会想法子让留在自己的辖区里,为自己的政绩添些光彩。
“市长,我现在对酒厂都没有什么了解,哪说得上什么?我想,市里和酒业集团协商总会订出最佳的方案来。”
从市长办公室里出来,王田方将杨冲锋送到小办公室门口,给秘书严容见了,心里一动。市长平时低调,却极少将来人送出来。“严容,你帮我送送杨县长。”杨冲锋忙感谢,请市长留步,也知道今天市长王田方表现和平日的做法不尽相同,却也理解。他从柳河县回来,对柳河酒厂已经有些心动,要做一番谋划,自然不会让杨冲锋受到冷遇。
领导还是有领导身份,况且,王田方极有可能成为柳市第一人,这时,也不能亲自将杨冲锋送到市政府办公楼下。严容接到指示,对杨冲锋说“杨县长,请。”两人几乎并肩走,让市政府里一些人见到这景象,就记在心里。
走到楼梯,严容才说“杨县长,市长对你可是另眼相看的,今后还要多帮美言几句。”“严大秘客气了,市长待人客气,只是辛苦严秘。感激之意,找机会给严大秘敬杯酒。”
“客气了。”严容在领导身边,巴结的话听多了,也不觉得杨冲锋的话怎么样,对杨冲锋的底细,严容也只是知道他在市委那边很亲近,平时里也不敢和杨冲锋这样的人走得太近而让领导多想,这时乘机会跟杨冲锋说几句套套近乎。从心里说来,严容有着自己的骄傲,这是有能力也有很多巴结的人导致的自我感觉。
到楼下,严容就慢下步子,杨冲锋自然就感觉出来,说“严大秘,谢谢,辛苦了,请留步。”“不客气。”“有机会坐一坐,或有时间到县里来指导指导工作?”
“指导工作可不敢,听说柳泽县还是很有特色的,有机会倒是想起看看。”“欢迎欢迎。”说的话虽没有多意思,但这些话却必须要说,杨冲锋不想用势压人,从来都想考自己的努力而达到工作目标。这些应酬就必须得去做,严容是市长秘书,能够不给自己添乱,就达到目的了,也不指望他能够帮自己什么。
到街上,先给阙丹莹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估计她一定在等着这电话。“冲锋,见到市长了,怎么样?”阙丹莹有些急切,也有些担心,两人曾为县里的小纸厂等问题商讨过,也知道杨冲锋所处的情境。
“能怎么样?你放心,只是把县里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跟市长汇报,领导也没有什么表示。当然,这时也不会当面表示什么,是不是?市里都还没有定论,谁也不好说什么话。”杨冲锋吧自己的猜想和推断说给阙丹莹听,也是在安慰她。
“今后会怎么样?冲锋,我在柳市呢。”阙丹莹说着就说了一个地址,那家宾馆两人曾一起住过,比较偏辟,遇上熟悉的人都可能性小。
杨冲锋进到宾馆时,也注意了下。不是开自己的车过来的,这样会更安全些。到房间,阙丹莹才将门开了一些,杨冲锋都还没有进房间里,她就扑了过来。害得杨冲锋怕被门夹住,急着前迈一步,将她抱住。
两人抱着,阙丹莹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拥着抱着杨冲锋不放,就怕他在这一瞬间又会消失一般,之后又会在很多的日子才会出现。平时为工作而压抑着心思,将那种心里的挂念藏久了,就会衍生出更多更浓的情感来。阙丹莹从心底涌出一股激越,说不清是什么,拼力抱住杨冲锋的躯体,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才有种真实感。
眼泪只能表示一种情绪,两人过一会才感觉到阙丹莹是在流泪,为两人突然的见面而流泪。杨冲锋扳着她的脸,说“又傻了啊,总是哭。”
“才不哭呢,人家只是喜欢。”话没有说完最却被堵住了,杨冲锋有时就是这样坏,都不等人将话说完,阙丹莹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应和着吮啊吸起来,就像才从沙漠里走出来的人,见到清泉那般贪婪地吮啊吸着。
直到呼吸困难,两人才再次分开。都不用说什么了,杨冲锋横手一抄,将阙丹莹抱起来,两人就走到床上去,此时,当量都知道见面后该做什么了。阙丹莹静躺在他怀里,说“就知道你想这些。”却没有及其自己在杨冲锋要离开柳河县时,那种毫无节制地索求,随时都在开辟战场的情形。
“不想要啊。”
“想要,要你将欠我的都补给我。”阙丹莹说,平时都不肯陪她说疯话,这时情绪激昂,哪还管这些,就像将心里所有的情感都表达出来。说着伸手勾住他,要去吻他。
见面后一番亲密……
都还没有吃完餐,何况两人私会偷晴时小事,阙丹莹过柳市来说要和杨冲锋说酒厂的事情。解决了最初的情余后,两人也不眷恋沉迷,都是那种做事业甚过其他的心性。洗理后,两人就出去吃东西,要了一个小包间,既能够避人耳目,也才好说话。
当然,两人在一起吃饭谈事也不是怕给人看在眼中,但两人一起去宾馆那就会让人会意了,传言就不可能挡得住,对双方的仕途都不利。柳市地区的人也都知道阙丹莹是杨冲锋的得力人,要说两人真的那么清白,也没有几个人相信,但两人都做出那么多的工作成绩来,而又没有在私人场合里在一起,就算心里明白,也说不出话来。
进到包间里,阙丹莹一路上的矜持和可以做出的距离就放弃,粘到杨冲锋身边,自己身体里那种欲潮还没有完全消退。可不像男人,只要将那一腔坏水冲出,一会儿就完全没有那回事了,而女人则要等情绪完全平复后,才会将那些情绪散开。就算两手相牵,也能慰籍自己身心里的一种需要,先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反倒将这种情绪清晰化了。
门被敲响,阙丹莹忙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等点了东西后服务员出去,再坐过来。杨冲锋说“这么一来一去的不麻烦啊,就坐这边。你以为他们还会认为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他们怎么想谁去管了,我可不想给人看见。”小心无大错,谁知道下一个敲门的还是服务员?
手让男人握着,阙丹莹感觉到这种难得的幸福,随着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要跟杨冲锋商量,可却想将这种幸福感觉尽多地保持住,让在心里停驻的时间更多一些。杨冲锋也不是功利的人,面对着阙丹莹的柔情,也极为受用着。平时为工作而奔波劳苦,这时能够完全地放下来,轻松地享受下柔情如蜜,一年之中又有几次?
要了一点酒,两人喝着,阙丹莹那种痴恋的眼神才慢慢地淡消一些。毕竟是体制里的人,那种理智总能够让人更加清醒,也更加冷情一些。
“冲锋,酒业集团用两三千万买下央视的广告时段外,在省电视台里也买了两个时段。他们具体的业务也不会透露出来,但却从集团里的工作程序看,目前要在柳河扩张七八倍的厂房,才有可能将产量保证下来。柳河县征地工作已经进行了,估计三个月后,新厂房就会投入生产。”
“七八倍?只怕是他们的第一步计划吧,等市场真有了回应后,会有接下来更大的脚步,你要县里做好准备。你应该知道,前年那家拿下央视黄金时段广告为的酒业,一年之间崛起,将附近所有的酒都收拢起来,算着他们酒厂的出品,都还不够在市场里铺货,结果在品质上就无法得到保障,管理上也失控了。”
“银河天集团自然知道这一情况,不会步他们后尘,在酒业集团的扩张上,会控制好步伐,柳河县那边要是早做准备,县里就会主动得多。”杨冲锋不好将市长王田方的话直接跟阙丹莹说,万一她在县里说出这意思后,传回王田方耳里对自己很不好。王田方有意将酒业集团慢慢往柳市那边迁移,对酒业集团说来也是有利的,但对柳河县说来,他们的利益就会受到损失。“柳河醇”本身就是柳河县的资源,要是迁离柳河县,不仅是在利税收入上的损失,更是对柳河醇这无形资产的流失了。
但酒业集团要扩张,也不能将酒业集团紧紧束缚在柳河县里,不发展也就没有前途,在这两者之间的矛盾体的处理上,柳河县里要是早做准备,将酒业集团的总部放在柳河县里,分厂就算建到省城甚至建到京城去,又有多大关系?
郭喜春听了杨冲锋的话,也知道环境污染一起,要想治理那是要做十倍的努力。虽说已经有风声说到他要到省里去,可柳市这边的工作还是要在临走之前把严这一关。对柳河县茶树村的事,他的感受自然又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这一段事故外人知道不多,但郭喜春却知道,那次湘省声势控制得很小,但动作却很大,倒下一大批人。他也曾到茶树村便看过,见到那里的情况,对于郭喜春这样的领导说来,不需要更多的政绩来烘托能力,反而想得更深远,也更体谅到人民群众的苦处。
从整个社会发展说来,对环境的呼吁声音越来越大,对污染危害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刻。但对历史地区说来,如果单纯地硬性阻止小纸厂项目的上马,或许会激发另一种反抗。见杨冲锋之前,郭喜春已经对这问题进行了思考,将工作任务交给杨冲锋去做,还有更多的事要靠自己的影响力去影响着这些进程。
到市委外,杨冲锋就给文怡芳打电话,将书记交给的任务在电话里说了,要她先做准备。人在柳市,也不急于就回县里。市政府那边也得去汇报汇报县里的工作,声势已经早到市委里,市政府那边自然也会有很强的声音。挂了文怡芳的电话,先给秦时明将今天和书记汇报的内容说了,要他注意把握好这份材料。才跟市长王田方去电话,那边王田方却不在市里,正从柳河县王市里这边来,大约要个多小时才会到市里。
杨冲锋在电话里表达了要给市长汇报工作的想法,王田方还算热情,要杨冲锋在市里先等一等,他到市里后就见他。不知道王田方去柳河县是做什么,杨冲锋知道银河天集团经营的“柳河醇”酒,已经在央视里获取了一些广告时段,协议已经签署。具体详情却没有得到,他已经不在柳河县,也不好过多地问,这些事情进展,都还是阙丹莹和他通话时说到的。
要秦时明先回县里,去协助文怡芳将郭喜春书记交待的任务完成,等见到市长之后,会不会有新的说法,那都说不准。早做些准备,对自己总会更有利一些。秦时明走后,杨冲锋给阙丹莹发给短信去,她很快就打来电话。
“大县长,忙什么呢。”杨冲锋说。
“我不是县长,你才是呢,都去这么久,也不见到柳河来看看人家,电话还都是我打给你,你自己说有没有良心?”
“怎么听着像的怨妇一样,要注意影响啊。”电话里听着阙丹莹的怨言,也是一种享受,说明她真的很需要了,可两人都是以工作为重的,这么久却没有为私情偷着相会慰籍过。
“呸,注意什么影响,早被你将人家坏了。”电话里的阙丹莹胆子也不小。
“真想要什么就过来吧,我在市里呢。”“那我现在就过来了,可不许骗人空走一趟。”“哪会?市长到柳河去,是不是为酒厂的事?”
“你怎么知道?啊,真在市里啊,要不要我过来?”阙丹莹知道杨冲锋找市长,自然会在柳市了。“市长到县里来,确实是为酒厂的事,冲锋,酒厂的广告已经签约了,估计年前就会播出来。随后,酒厂就会高速度地运转起来。据初步预测,目前县里的建设还远远不足以达到规模,等市场逐渐开拓后,最低产量都会是目前设备最大产量的十倍到几十倍,具体的事物也不好多打听。这样的大好形势下,市长怎么可能不过来?”说着有些激动,酒厂的成功,说到底杨冲锋的功劳很大,或说是他一手促成的。
“是吗?那不是要大量扩大生产?就柳河县一地要提供这么多的产量,如何承受得了?他们有什么计划。”
“有步骤地扩大生产是必然的,至于怎么样规划,具体业务也不好干预对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去找公司的人。”
“好,你先问一问,我见过市长后我们再详细说着事。”杨冲锋说着将电话挂了,眼前已经到市文化局前面,柳河酒厂的事要等见过市长后才能决定今后县里的一些决策。要是还纠缠在小纸厂的项目上,工作思路就得调整了。
停了车,文化局前面的小广场大白天的人不多。下来车往里走,也不会有人问及他。直走进陈玲琳的办公室去,到排练厅时,下午已经空寂无人,走在排练厅里的脚步声很大也很空响。不知道陈玲琳是不是在办公室里,可在柳市空下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杨冲锋却不知道要怎么去打发,就过来找陈玲琳了。
先没有打电话,是不想将自己的行程固定下来,这时候的工作不定,市长王田方那边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一个电话打来,就改变了自己的行踪。
里面静悄悄的,杨冲锋心态也坦然,就算没有碰上陈玲琳也没有什么,只是过来看看她。办公室门掩着却一旋就开了,陈玲琳警觉后抬头见是意外之人,脸上的警觉立即变成惊喜。只是看着他,那笑容像花一般绽放开,杨冲锋也陪着笑,两人就这样无声地交流着。
陈玲琳站起来,走到杨冲锋对面,伸手过来让他握着,说“得空了?”
“到市里来有点工作,抽空看你在不在。”
“晚上不走?”陈玲琳说着就准备要离开回家去,她的上班比较机动,除了上午有排练,或者市里有什么活动安排之外,她去不去上班都不会有人理的。黄琼洁给他推荐过来的,文化局局长自然知道她的背后是谁,才不会为工作上的小事来得罪黄天骅书记。
“还没有定呢,一小时后要去见市长,也不知道会被骂成什么样子。”
“被骂活该,就你名堂最多,最祸害人。”
“那好,我被骂前就先祸害祸害你。”杨冲锋说着就在她的翘挺弹软的屁啊股上拍一记。“这里办公室呢,不准胡闹。”
“办公室又怎么样,上次是谁在办公室里丢盔弃甲还叫好的。”杨冲锋话音未落,手臂就被陈玲琳拧住,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时间不多,杨冲锋也不想做那些事,说几句逗一逗陈玲琳,让她急一急,就足够了。坐下后,陈玲琳见他不是专门来找自己泻火的,就有种甜美的心思。给他倒杯水陪着他依靠着坐,两人说了些家里的事,陈玲琳就更多地说到陈擎的情况。
说了一会,陈玲琳抱住杨冲锋的腰,就觉得有些情动,平时一个人孤单惯了,遇什么事或空闲下来第一念想就是这男人,闻着他熟悉的气息,立即想到两人更多的往来。见男人真没有什么表示,又没有脸皮直接说,便将环抱着的手往下落。
杨冲锋在她的手碰到自己时,瞟了陈玲琳一眼,见到她眼里的炽热,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凑到陈玲琳耳边说,“想了?”陈玲琳横他一眼,没有应。随后又听男人说“我们到外面排练厅去?”
“不要。”她知道男人上回就像在排练厅里要她,这样从四面的镜面里看到自己的放荡,但那里毕竟太危险,万一有人过来就没有转圜的地方,今后还怎么见人?
办公室里还有一间小屋,有张小床,可做平时休息用,陈玲琳因为有陈擎,中午都没有在单位休息的。杨冲锋就抱着她往里走,听她说到外面的门是不是关好,知道她怕别人突然闯进来。说“外面开着呢,要不我们先到外面去关门?”
“不要。”知道男人将自己抱到排练大厅里,肯定不会再回这里了。两人进到小房间里,杨冲锋见里面简洁却是干净,将她放倒创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