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阴沉着脸,没作声,倒也没再动手。
宴暮夕挑眉笑了笑,便跳过了这个小插曲,继续谈及正事儿,“蓝姨,这事儿我也会让人施压的,齐家有势力,却也不是一家独大,总有人能牵制他们,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确凿的证据,车祸是人为没有异议了,可想定齐西铮的罪,还缺乏有力的证据。”
蓝素心问,“怎么会没证据呢?不是说,当时有人看到吗?”
“对,是有人看到,但当时动手的人,事后已经被处理了,我手里也有一个,却被喂食了损伤神经的药物,根本当不了人证,至于指使他们的人,是警署里的一个高层,如今在逃,想抓他怕是很难,齐西铮也好,曲家也好,他们授意下面的人做这件事时,定是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所以……”
蓝素心懂了,喃喃道,“所以,想查明真相,几乎不太可能对吗?”
“如果是当时,希望会大很多,但现在,过去了十六年,很多线索都被抹去了,的确困难很大,除非……”宴暮夕声音顿了下,继续道,“除非能想办法让齐西铮开口。”
听到这话,蓝素心面色变了变,脱口而出,“刑询逼供?”
宴暮夕笑起来,“蓝姨,他是硬骨头,任何刑罚用在他身上都没用。”
“那你的意思是?”
宴暮夕不答反问,“蓝姨,您直到封墨为什么把您接到这里来吗?”
蓝素心转头看向封墨,封墨冷漠脸,她眼底浮上几许满足和笑意,“知道,这里住着舒服,而且,也方便,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小墨自己的房子。”
宴暮夕点头,“您说得这些理由都对,但还有一条,您没说。”
“什么?”
“安全。”
蓝素心闻言,惊疑不定的问,“你是说有人想对我不利?”
“嗯。”
“谁?齐家?”
“是,现在小区的外面还有不少人盯着这里。”
“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