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将白长叹一声,“那就审吧,他们也都跟了我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谁能想到……”
“人心易变。”
“是啊,人心易变。”
见他有些伤感,柳泊箫忙劝慰了几句,又说道正题上,“哥,你知道今天袭击你的人是谁派去的吗?”
东方将白思索着,“除了那几人,我没什么仇家,秦可卿如今在医院被看守着,没机会再雇人害我,难道是曲家?可是为什么?”
“不是曲家。”宴暮夕道,“如果我没料错,是齐镇宇出手了。”
之前,他对付秦可卿也好、瑰园也好,还有曲家和御膳房,齐镇宇都做壁上观,仿佛跟那几家没有任何牵扯,太过安静,反倒是让人不平静,他一直在想齐镇宇会在什么时候爆发,总不能从国外回来,就这么不争不抢,现在,这是开始宣战了?
对这个答案,东方将白显然很意外,“齐镇宇?他跟我有什么过节想这么置我于死地?生意上打压我能理解,要我命是什么深仇大恨?”
“夺妻之恨算不算大?”
“什么夺妻之恨?你又在……”东方将白的声音一下子顿住,他想到了曲橙夏,脸色变了变,“你的意思是,他觉得我挡了他的路?”
“嗯,他跟曲家提亲了,曲家人都同意,除了曲橙夏的父母和她自己,其实曲橙夏的父母反对的声音也不是多猛烈,主要是曲橙夏。”
“她跟我,没有关系。”
“我知道啊,可齐镇宇认为他求婚被拒的原因在你能怎么办呢?他的自尊和骄傲被曲橙夏踩了,当然得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不觉得是自己太渣、只会把失败归咎到你这里,认为你是钩住了曲橙夏的心,所以,想除掉你,就不难理解了吧?”
东方将白冷笑,“那我得多冤啊。”
宴暮夕耸肩,“他不管你冤不冤,只在意曲橙夏有没有吓到,曲橙夏若是心里有你,对今天的事儿一定愧疚自责,说不定很快就答应齐镇宇了,毕竟,她不愿意连累你。”
“所以呢?我还要感激她吗?”
宴暮夕叹道,“感激不感激的已经无所谓了,经过这一回,你俩应该可以彻底断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