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箫去了宴暮夕那桌。
不过她进去的时候,宴暮夕不在,东方将白拉着她在自己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跟她解释说,宴暮夕去洗手间了,她环视了一圈,见封墨也不在,便想着这俩人八成是有话说躲开了。
“破晓,你都瘦了。”东方将白心疼的给她夹菜,一个劲的叮嘱,“工作再忙也得先顾着自己的身子,你是女孩儿家,哪需要这么拼命?”
柳泊箫乖巧的听着,等他说完了,才笑着嗔道,“哥,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比起以前,你最起码瘦了五斤吧?你才该要好好歇歇。”
东方将白无奈的道,“暂时歇不下来。”
话虽没说明白,但柳泊箫自是再清楚不过,东方雍虽是出院了,却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以后身边离不开人伺候,她妈到底是儿媳妇,伺候公公有诸多不方便,她爸最近还得忙着对付秦可卿那头,东方食府的事便都砸在了她哥身上。谁都不得闲,“东方靖还是没露面吗?”
东方将白点了下头,低声道,“他离婚的事儿都交给了信赖的律师出面,他也是笃定咱爸不会任由秦可卿侵吞东方家的祖业,肯定会有办法,所以,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他还真是够无耻的。”
“不提他了,免得扫我们的兴致。”东方将白转了话题,含笑道,“我看了你发给我的财务报表,没想到啊,我妹妹还是个经商天才,这才几个月,就获利那么多,哥占大便宜了。”
闻言,柳泊箫笑吟吟的道,“明年会更好,听妈说,你答应要相亲了,我得抓紧帮着给准嫂子存聘金呐。”
说道这个,东方将白无奈的叹了声。
“哥还是不愿相亲?难道是心里……”
“别瞎想,我心里没惦记着任何人,就是……没那个心思罢了,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像你和暮夕,在他遇上你之前,不近女色,连我都替他发愁这辈子怕是要孤老终生,谁知道,缘分来的那么猝不及防,就像是夏季的一场狂风暴雨,无可躲闪,我想,我或许也会在某一天经历这么一场。”东方将白说这些话时,神色很平淡,不过眼底有那么一丝向往和期待了。
柳泊箫重重道,“你一定会遇上的,缘分怎么可能舍得辜负哥这么好的人?”
东方将白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借妹妹吉言。”
兄妹俩相视一笑。
“对了,我最近一直忙,还忘了给你礼物。”柳泊箫忽然想起庄静好让她转送的东西,“在休息里放着呢,哥,你跟我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