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夕妈妈的病,是那时候发现的吗?”
“嗯,昭阳原本坚持要离婚,查出癌症来后,才心如死灰的打消了念头,她得为儿女考虑,想在她最后的时日里,给他们安排好一切。”江梵诗说的难受出,声音微微沙哑,夹杂着愤愤,“其实,昭阳最恨的,不是宴云山的那次出轨,毕竟,不是他主动的,是醉酒和栾红颜的有意勾引,她恨得是宴云山事后隐瞒和欺骗,那才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和难堪,每次想起来,就如鲠在喉,昭阳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看到他就犯恶心,这才是最让她不能忍的,到后来,她几乎不见宴云山,直到临终前……”
柳泊箫心里一震,“临终前,也没见他吗?”
江梵诗沉重的点点头,“我当时守在病床前,还有明珠、暮夕,楚家的人,宴老爷子都在场,但唯独,昭阳不肯让宴云山进来,她至死都不肯原谅他,也是对他背叛和欺骗最沉痛的惩罚了,宴云山如果不爱她了,或许对此无所谓,但他爱她,那他就生不如死。”
说道这里,东方蒲叹了声,“我对这事儿印象最深,我跟他在外面,亲眼看他悔的痛不欲生,两只手自虐的捶打着墙,血肉模糊都感觉不到疼一样,听到昭阳去世了,他,痛苦的晕了过去,醒来后,跪在昭阳窗前哭的声嘶力竭,他甚至,还割腕自杀了……”
柳泊箫吃惊的问,“割腕?”
“嗯,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他也跟着昭阳去了,他现在手腕上的那道疤还有,不过平时戴着手表,知道的人并不多。”
柳泊箫唏嘘着,“既然,他这么喜欢暮夕妈妈,那为什么后来却……”
东方蒲道,“应该是心死如灰、自暴自弃了吧?”
柳泊箫倒也认可这种说话,只是想到瑰园,她还是替宴暮夕难受,“宴子安的出生是场意外,可后来宴子勉和宴怡宝的存在呢?难道又被栾红颜算计了?”
东方蒲摇头,“这我倒是不知了。”
江梵诗也道,“我也没关心,昭阳去世后,我对他有怨,就把他拉黑名单了,将白,你听暮夕说起过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