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都做醉蟹?”宴暮夕瞄了眼鱼缸里的螃蟹,显然不信她的话。
柳泊箫反问,“多吗?我拿来四个坛子呢,每个坛子能装五六只,都有去处啦,店里至少得放俩坛吧,还得给我爸妈送一坛去尝尝,这些天都辛苦他们给我做吃的,我也得孝顺他们才是……”
“那还有一坛呢?”
“放珑湖苑留着自家人吃啊。”
她说的那个理所当然,那个无辜啊。
宴暮夕就算知道她是故意在逗自己,她不可能心里没有自己,但还是难免哀怨委屈了,“泊箫,那我的呢?他们都有了,就没给我留一坛吗?”
柳泊箫笑睨着他,“你说呢?”
宴暮夕又戏精附身,演上了,“我哪里能知道呢?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你心里有家国、有大义,有亲情、有友情,还有你的事业和厨艺,唯独没有我……”
柳泊箫受不了的打断,“你够了哈,我要心里没你,在哪儿做不了螃蟹,非得跑你这里?”
“这么说,你就是特意想做给我吃了?”宴暮夕按捺着心里的得意,装作很平静的问。
柳泊箫哼笑,“是啊,第一个让你吃到,我今年可以头一回做螃蟹。”
闻言,宴暮夕总算觉得人生圆满了,凑过去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口,“我就知道你最疼的人是我,我比你的家人、朋友、事业都重要。”
看他那副得瑟的不要脸样儿,柳泊箫无语的道,“也没这么重要好不?”
宴暮夕洋洋自得,“泊箫,你就别再掩饰啦,我已经看穿你的内心了,你就坦荡的承认吧,你爱我,胜过爱一切,即便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是。”
最后那句,说的铿锵有力,仿若某种宣誓。
柳泊箫心头微动,没再反驳。
宴暮夕又道,“我心亦然。”
这一句,就让他演绎的柔情万千、缠绵缱绻了。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赶紧洗螃蟹吧,不然晚上什么都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