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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帝都市里后,先把柳泊箫送回珑湖苑,宴暮夕跟东方将白又一道离开,只有俩人时,宴暮夕说话便没什么顾忌了,“你对曲橙夏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闻言,东方将白微微一笑,“不用纠结,我的态度很简单,如果我们怀疑的全部都是事实,那么别说我现在跟她还没交往,便是结了婚,我都能离了。”
宴暮夕嗤了声,“你就吹吧。”
“不是吹,是真的。”东方将白神色转冷,“暮夕,我只要一想到这二十年受的罪,我就恨不得毁了整个曲家,就算她是无辜的,我也做不到不迁怒。”
宴暮夕默了一瞬,才正色道,“将白,我并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也憎恨那些人,但如果恨意失去了控制,把自己也拖下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将白没说话。
宴暮夕拍拍他的肩膀,“泊箫肯定也不想。”
听到这句,东方将白浑身的冰冷才消散了些,他垮下肩膀,疲惫的道,“有些情绪,不是我能控制的,暮夕,别太为难我。”
“好吧,我不劝了,但是,别忘了除了恨,你还有很多在意的人和事,报仇重要,但也没重要到失去自己幸福的份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对曲橙夏也有意思,那么我后面制定计划的时候,可以避开她,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或者,在我动手之前,把她娶回去。”
东方将白怔怔失神了一会儿,摇头,“没必要。”
宴暮夕蹙眉,“你真对她无心?”
东方将白“嗯”了声。
宴暮夕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我反对曲家睿和长辞的事了吧?曲家睿喜欢长辞,在帝都圈里不是什么秘密,就他那性子,能公开表白,可见对长辞很是真心实意了,鸣赫还帮他撮合过,长辞那儿也没明确的表示拒绝,想来有几分意动,可我还是打算给破坏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东方将白道,“因为曲家将来会倒塌,长辞嫁过去后,不会幸福的,即便曲家睿正直无私,没参与那些肮脏事儿,也不玩阴谋,但他是曲家嫡长孙,背上有责任,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会抛下曲家、独善其身,他会跟曲家共存亡,所以,他再喜欢长辞,最后,也给不了她幸福。”
宴暮夕点点头,“没错,即便棒打鸳鸯惹人恨,我也想当这个坏人,但是对你,将白,我愿意把你的幸福放在首位,曲橙夏是女人,虽是曲家二房的独生女,但没有曲家睿那些责任,更不迂腐、愚孝,她是个聪明的,当年报考志愿时,远远的避开了跟公检法相关的专业,学了服装设计,将白,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并不愿意跟曲家共进退,想跳出那个圈子,她跟曲家人不一样。”
东方将白闭上眼,“那又如何?她姓曲,就够了。”
“将白……”
“暮夕,我真的对她没到那个份上。”
宴暮夕对他的固执也是服气了,想着还是找个机会跟媳妇儿说一声,也许妹妹劝,比他这个好友兼妹夫管用的多,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改说别的,“明天东方叔叔和江姨有说要怎么去祝贺吗?”
提及这个,东方将白露出丝笑意来,“他俩从好几天之前就忙活上了,不过计划是一个接一个的推翻,出手太隆重了怕给苏师傅压力,出手太寒酸了,又觉得不能表达出他们的心意,纠结的不行,给妹妹准备认亲的礼物也是如此,我家的书房被妈翻了个遍都找不出一件合她心意的来,她就拉着爸出去逛,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我爸激动的都在商场里迷路了……”
宴暮夕听着,也不由勾起唇角,“泊箫其实对身外之物都没多大兴致,她还真不愧是你家的人,就喜欢待在厨房里,女孩儿家哪有不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的?但她偏看着各式各样的厨房用具更可爱,头一回去我那儿,站在厨房里都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