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她有事儿,你觉得我还能舍得让她一个人回去胡思乱想?我肯定逮住机会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留下陪她啊。”一番无耻的话,偏偏被他说得理所当然。
东方将白挤出两字,“你敢!”
宴暮夕嘿嘿笑起来,也不说自己不敢,也不继续挑衅,自然的转了话题,“你跟江姨和叔叔肯定商量好了吧?认亲暂时只能私下来,摆不到明面上的。”
闻言,东方将白也顾不上再追究什么,正色道,“我知道,已经提醒爸妈了,原本我还担心妈,不过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倒是觉得自己过于小心了,妈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宴暮夕感怀道,“江姨本就不是简单的人,这二十年,她不过是把自己封闭了而已,让大家都忘了她曾经是什么样子了,她啊,骨子里比叔叔还强势刚硬呢。”
当年被击垮,那是因为戳中的是一个母亲的心,她再刚硬,对孩子,都是柔软的。
东方将白听到这话,不由的也陷入回忆里,正魂游外天,就听道,“对了,江姨和叔叔可有说要送泊箫什么礼物之类的话?”
闻言,东方将白回神,笑叹一声,“当然会说啊,我妈恨不得把家里的宝贝都给破晓搬过去挑,甚至连嫁妆都开始准备了,我这个儿子现在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女儿是小棉袄,我却是夏天的皮大衣。”
宴暮夕不厚道的笑,“夏天的皮大衣啊,这比喻还真是贴切。”
东方将白哼道,“找抽是吧?”
宴暮夕不受威胁,照旧乐呵着,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你劝着点江姨,礼物什么的别太惹眼,先不说泊箫收着有没有压力,就是泊箫外公那边,也看着不会得劲儿,我理解江姨和叔叔想要对泊箫好的心思,但换位思考,外公恐怕会觉得委屈。”
东方将白叹了口气,“我明白,早就跟妈说了,贵重的礼物一概不送,就给做点吃的,苏师傅是大厨,对食物应该接受度比较高。”
宴暮夕点头,“你想的很周到,送吃的再合适不过了,也能全了江姨想疼女儿的心意,也不会让外公觉得东方家拿权势压人。”
“嗯……”东方将白应了声后,不太甘心的道,“以后,你在中间帮着调和一下,我的立场,不适宜做太多,免得让苏师傅多想。”
只有暮夕的身份最合适,便是破晓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