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嗤道,“我执迷不悟?你是眼瞎还是心盲?我做的事才是正义的,而你们,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利,无耻的想要粉饰太平,要我配合?呵呵!”
宴云山被堵的有片刻失语,直到宴暮夕提醒还有六分钟时,他才赶紧道,“暮夕,我已经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了,我承认,东方靖也好,秦可卿也罢,他们都做的不对,东方靖为达目的卑鄙无耻,秦可卿更是心狠手辣,我也唾弃他们,但是,唾弃归唾弃,再不喜,也不能摆到明面上去撕啊?你想为苏家父女讨公道,我也不说什么了,可凭着你的本事,办法多的是吧?哪一个不能收拾那两口子?非要用这么激烈的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你的聪明脑子关键时刻怎么就掉链子了呢?”
宴暮夕没说话。
宴云山以为说动他了,又再接再厉,更加语重心长,“或许,你觉得东方靖不算什么,不是家主,又没有儿子,还能再折腾几年?你撕他就没有压力没有顾虑了,这是不对的,暮夕,再小的人物都有能保命的本事,谁也不敢随意的小看呐,这都是我的经验之谈,你看我坐在那个位置上,好像高高在上,实际上如履薄冰,我有时是傲慢些,但却不会轻易的去得罪哪个人,因为你不知道哪天就会被他坑一把,人生处处都是陷阱都是考验啊……”
宴暮夕还是不语,但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见状,宴云山怕他听烦了,忙把话题往回拽,不再说那些感悟,“暮夕,既然事情你也已经做了,泼出去的水就收不回来,但能补救,东方靖已经被你弄得身败名裂了,秦可卿也被秦家逐出家门还废了一只手,这两口子算是毁的差不多了,如今也去国外躲避风头了,你就到此为止好不好?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东方家和秦家跟咱们可都是有绕不开的情分的,你总不想彻底跟他们成仇吧?”
说完,宴云山眼巴巴的瞅着他,等着他回应。
然而,宴暮夕看着手腕,说了句,“十分钟结束。”,然后就开车门,坐了进去。
宴云山愣了下,赶紧冲过来,“暮夕,你还没回答我呢。”
宴暮夕凉凉的道,“我的回答就是,我的事儿,我做主、”
闻言,宴云山不得不翻出底牌来,“暮夕,秦可卿后面有曲家,曲家,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你再聪明、再能耐,你也只能在商场上称王称霸,但到了官场,你就算富可敌国,也只是颗卒子,你斗不过那些人的,他们都是浸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你心思最简单纯粹,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暮夕,听我一句劝吧,我真的都是为了你好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掉他们的坑里……”
压箱底的话说出来,宴暮夕也没有半点动摇,“邪不压正,再多的阴谋诡计我都不怕,还有,我不是颗卒子,我是执棋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