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宴鸣赫笑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说我俗也好,势利也罢,我还真就是喜欢这一口,每朝着山巅进一步,我就有种莫大的成就感,我也没想着什么君临天下,只要位极人臣就满足了。”
宴暮夕呵呵一声,“说的好像位极人臣伸手就能够着一样。”
宴鸣赫被怼也不恼,他从来都很坦诚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当然,只在几个人面前,宴暮夕便是一个,“暮夕,走上这条路,哪能没个目标呢,万一就实现了呢?”
“你跟逸川不一样。”
“嗯,是不一样,何逸川也想往上走,但他的动力不是贪恋权势,而是纯粹的想要强大,想要征服,我呢,我喜欢手握大权、翻云覆雨的快感,人各有志,也没什么对错,你说呢?”
宴暮夕没说话。
宴鸣赫又感慨道,“你境界最高,什么都不争,便没人能跟你争,而天下还是你的,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要有你那本事,或许我……”
宴暮夕接过话去,“你只会野心更大。”
宴鸣赫默了下,自嘲笑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呐,权利这个东西,就像是海水,总是越喝越渴,永远不会满足,所以,暮夕,你很好,你从小就能掌控自己的欲望,不被任何诱惑左右驱使,我羡慕,却做不到,在你心里,是不是很瞧不上我这般汲汲营营的庸碌之人?”
宴暮夕没再取笑他,很诚挚的道,“没有。”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