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宴暮夕把那块玉石收进口袋,抬头看向邱冰,“说说吧,怎么找到的?”
邱冰神色一肃,“因为您事先说要低调,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我就为了掩人耳目,找几个人在那一段河水的附近演了一场戏,故意在冲突的时候,扔河里东西,这样再大张旗鼓的下去找就师出有名了,幸不辱命,今天总算找到了。”
宴暮夕点点头,又问,“那儿变动大吗?”
邱冰道,“很大,大槐庄的地早就开发商买下来盖成了楼盘,看不出一点过去的痕迹,但那棵老槐树还在,据说因为是古树,才得以保留了下来。”
“嗯,我让你沿着那一段河水往上游走,要到宏运仓库那边,大概要多久?”
“我开车的话,二十分钟,如果步行,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
闻言,宴暮夕的心口忍不住一缩,一个小时?那么当年,倪宝珍把泊箫放在篮子里顺水流到大槐庄那儿遇上柳絮,这期间岂不是在河水里待了近一个小时?
她才出生十天啊。
如果水流急一点,或是有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那她岂不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倪宝珍那时的一丝不忍,给了泊箫一个活下来的机会,但他还是不能原谅和释怀。
书房里静的让人压抑。
邱冰站的笔直,等着吩咐。
宴暮夕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开口道,“让人暗中打听,二十年前,是否有人在大槐树那段的淄河附近,见过一个抱孩子的女人。”
“是,少爷。”邱冰毫不犹豫的应下后,问道,“如果有呢?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