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苏源惊的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为什么要淌这浑水?再说,凭什么呢?我不会同意的,您的好意,我没法领……”
“外公,您先坐下,听我说完。”宴暮夕起身,把柳苏源按了回去,等他平复了些,才继续道,“柳姨救了泊箫,您把她养大,这份恩情,不止东方叔叔一家该承着,我更该感激不尽,您也知道,我妈跟江姨已经做主把泊箫给我当媳妇儿,知道她被烧死的时候,我也跟着难受了很久,这么多年,我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她,我原以为,会孤独一生了,谁知,泊箫回来了,这就是天意,天不亡我,您说,我怎么可能不承您这份大恩大德?别说帮您报仇雪恨,就是再艰难的事儿,我也会去做。”
“少爷……”
“您还是听我说。”宴暮夕打断他,“外公,您不让东方叔叔管这件事,我明白,也理解,因为您不愿把养育泊箫这事变成索取的恩惠,变成一种交易,其实我也不愿,因为泊箫知道后,定会伤心,可这事由我出面来做,就完全不存在什么挟恩图报的意味了,我是泊箫将来的丈夫,也喊您一声外公,那咱们就是一家人,您的仇也就是我的仇了,我来报,不是理所当然?”
柳苏源急声道,“那还是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宴暮夕笑笑,“除非在您心里,没有真正的把泊箫当成是一家人。”
“胡说,在我心里,泊箫就是我亲孙女。”柳苏源难得动气。
宴暮夕狡黠的眨眨眼,“那就是了,泊箫跟您是一家人,我跟泊箫也是一家人,您要报仇,泊箫夹在中间会为难,可我没有什么负担。”
“那也不能让您来做!”柳苏源很固执。
宴暮夕叹了声,“外公,这事我做最合适,第一,我有这个能力,第二,我能拿捏好其中的分寸,第三,对您和柳姨也好,对东方家也好,只要把泊箫摘出来,我就可以做到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