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柳苏源心情很复杂,扪心自问,刚才他是生了怨气的,如果不是宴暮夕缠着泊箫,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儿?他也不用受宴云山的羞辱,他早就想到俩个人的身份如云泥之别,祝福的少,看笑话的人多,也想到会被人指指点点、揣度他柳家高攀,但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他虽不是把脸面看的比天大的人,可自尊还是有的。
“外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别难受好么?心里有气、有委屈都冲我发泄,直到您舒坦了为止。”见人家不语,宴暮夕请罪的语气更真诚,态度也越发小意谦卑,膝盖更是毫不客气的往下压去,把自己的骄傲踩在了脚底下。
柳苏源一惊,回过神来,赶紧用力把他托起来,“少爷,使不得。”
他担不起这一跪。
可宴暮夕很固执,“使得,我爸惹您生气了,虽说我也报复了回去,但对您的伤害依然造成了,父债子偿,您就让我跪吧。”
楼梯间,偷听的俩人面面相觑,少爷这是玩苦肉计呢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负荆请罪啊?为什么他们这么惶恐?真想亲眼看看呐。
柳苏源终于松了口,长叹一声,“少爷有这个心就够了,我不气了,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怎么能一样?你没有错,我不怪你。”
“外公,您真是大仁大义、恩怨分明。”宴暮夕立刻感激的拍起马屁,“我和泊箫有您这样的外公,我真是太幸福自豪了。”
柳苏源哭笑不得,“这话,你可别在外面乱说,让楚老爷子听到该难受了,那才是你的亲外公,对你也极好,可不能伤了他的心。”
宴暮夕没羞没臊的笑道,“在我心里,你们不分彼此。”
柳苏源对上他,也是有几分无可奈何,摇着头坐下,见他还站着,像个犯错的孩子,脸色好看了些,指了指椅子,声随口道,“坐吧。”
这话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篇就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