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外之意,就是年轻人热血冲动点也是正常的,又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为爱疯狂点也能理解吧?能冷静理智的权衡利弊,那还是少年的爱?
可听在宴暮夕耳朵里就变了味,他眯起好看的眸子,凉飕飕的问,“你觉得我比他大了六岁就很老了么?三岁一代沟,你是在提醒我,以我目前的高龄能给他当长辈了?长辈应该对晚辈宽容点、要我别太吹毛求疵是吗?”
闻言,邱冰嘴角抽搐起来,少爷的思维这是发散到哪儿去了?
“出去!”
被嫌弃的邱冰郁郁的转身离开,想给自己辩解几句都无从开口,只觉得冤枉极了,吃醋了的男人果然不可理喻,少爷那是吃醋了吧?
宴暮夕自是不肯承认自己吃醋的,吃醋是源于嫉妒,他这样的人还需要嫉妒别人?别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他还是能做到,明澜为她蹉跎了一年光阴算什么?他还对她一见倾心、从此后守身如玉二十年呢,一年跟二十年相比,可以忽略不计了好么?
所以,嫉妒,不存在的。
他兀自在书房又坐了半响,然后拿过手机,编辑了两句酸掉牙的话发了朋友圈,“一见泊箫误终身,从此节操是路人,但求你心似我心,执子之手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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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冰的办事效率很快,晚上的时候,就把一摞厚厚的资料交给了宴暮夕,其详细程度堪比明澜的一部个人成长史,还是带备注和修辞的。
宴暮夕随意的翻看着,时而思索,时而蹙眉,偶尔会心一笑,刺激的邱冰头皮发麻,他没立刻离开书房,守在一边纠结着那件事要不要汇报。
宴暮夕大体浏览了一遍,见他欲言又止,挑眉问,“还有?”
邱冰点点头。
“那就说啊。”宴暮夕神色淡然,往椅子上一靠,轻飘飘的道,“难道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重大到让你都不敢写进调查报告里?”
邱冰清了下嗓子,“少爷,您误会了,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而是,而是不知道该不该对您说。”
宴暮夕眼眸闪了闪,“你觉得会刺激到我?”
邱冰干巴巴的解释,“不是,我就是担心,担心您知道了后心里不舒坦,也会变得纠结起来,可要是不告诉您,又怕这是个定时炸弹……”
宴暮夕抬手打断,“说吧。”
邱冰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文采组织着语言,力求不带丝毫个人感情色彩,“去年,少夫人考中帝都大学,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跟学校申请休学了一年,为此,没能跟她的好友陆云峥和乔天赐一起来帝都报道,四人里,只有明澜落榜,重新复读一年,可其实……”
宴暮夕平静的接过话去,“其实,明澜去年就收到了帝都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可他舍不得离开泊箫,故而假意落榜,又在紫城陪她一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