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不遗余力的赞美,很快,一笼就空了,又继续冲下一笼进攻,全然忘了还要打包给自己加媳妇儿和儿子尝尝的话。
柳苏源好笑的摇头,心里的沉重都消散了去。
等到第三笼都消灭了一半时,柳苏源见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不得不出声制止,“我说,你够了吧?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没饥饱呢?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再吃下去,胃都该撑爆了。”
闻言,詹国通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异常痛苦的道,“那就不吃了,把剩下的这些打包吧。”说着,还喃喃一句,“淑珍和云熙应该吃了早饭吧?那我是不是就能留着中午再享用一顿了?”
柳苏源,“……”
就一口吃的而已,至于让你分分钟就‘抛妻弃子’了?
……
小笼包打包好后,卤子也做好了,柳泊箫用保温桶分别盛装好,一起交给詹国通,“詹爷爷,您只需让晏家后厨准备一碗面就行,我这里没备,要是煮好给您带回去,面就陀了,口感会很差。”
詹国通刚才忙着说话、忙着吃,都忘了看柳泊箫秀厨艺,所以也就不知道人家做的到底如何,现在总不好打开欣赏,只得‘强迫’自己全然相信,相信人家的厨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定能满足少爷的挑剔,“好,好,辛苦你了,丫头,要是少爷吃的欢喜,爷爷我还有重谢。”
柳泊箫含笑道,“詹爷爷客气了。”
詹国通心头一阵惆怅,一点都不客气啊,要是一碗卤面能让少爷不发作,那就是挽救了大家的命,重谢算什么?把你当菩萨供起来都行!
詹国通也不是不知趣的人,但现在就是想刨根问底儿,也许是憋得太久,情绪一旦点燃,便有些收不住,“不能言说?因为信不过我?”
柳苏源瞪他一眼,“信不过你我能把这些年攒的全部身家都交给你随意处置?你要是憋了坏水想坑我,我还不得跳楼去?”
这话出,詹国通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没错,老友对他那是一百个放心,帝都这边的那两套老房子是托他给卖的,新房子也是让他帮着买的,还有店铺,都是请他去寻摸的,前前后后,两千多万在他手里过了一遍,老友都没丝毫犹豫,这还不是信任又能是什么?
“那你……?”
不等他说完,柳苏源就声音复杂的接过话去,“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闻言,詹国通眉头皱起,“连累?什么意思?”
柳苏源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垂下头,艰涩道,“意思就是,我苏家的事我想自己解决,国通,我不能把你拖下水,咱俩相交多年,彼此都知根知底的,但唯独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免得将来为难!
话说到这份上,詹国通如何还不明白?他一直知道老友当年离开帝都跟女儿有关,但具体遭遇了什么事儿,他却是不清楚,这些年有信件往来,也避开了这道伤口,却不想,过了这么久,伤口不但没愈合,反倒是越来越严重了,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心里不由沉重起来,“苏源,你举家搬回帝都,不止是为了孙女对吧?”
柳苏源默了片刻,点点头。
詹国通老眼一缩,闪过恍然,“还为了替女儿讨个公道?”
柳苏源干脆承认了,“是,哪怕迟了二十年,可该讨回的我还是要讨回,凭什么我女儿受尽煎熬,他却能逍遥快活?他造下的孽,他就得买单!”
詹国通是什么人?在豪门圈里浸染了几十年,什么事儿没见过?这会儿,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被男人骗心骗身,最后却被抛弃、无奈下带着孩子被逼远走他乡的剧情,他有了计较,神色郑重起来,“你实话跟我说,是哪个王八蛋?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