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凛如霜走到洞室内的石桌前坐下，抬手在桌上唤来一壶茶水，沏上一杯，轻抿了口，一派的淡若清风：“三界如何看我，与我何干？他们想杀我，又杀得了吗？”

她虽看得淡然，墨君华却是怒火难平、深深自责：“论功绩，萧云赋都无法与你并论，如今仙凡两界却要将你杀之。你是上神，本该受世人尊崇敬仰，却为我遭三界唾骂，藏身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中。如霜，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凛如霜柳眉微挑：“遭三界追杀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大不了。”

抬头，浅笑：“总之，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一笑，双眸如天上星河般闪亮。墨君华目光柔和下来，走上前去轻抚她的脸颊。凛如霜抓住他的手掌，贴在面颊上：“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样的苦我都不怕。君华，答应我，不准放弃，好吗？”

墨君华张了张嘴，终是没能应允。

魔神恶灵在身，他无法承诺凛如霜任何事。他不想对凛如霜失信，亦无法欺骗凛如霜。

事到如今，他已经预见了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其实凛如霜也很清楚，只是不愿面对罢了。他多希望能永远陪在凛如霜身边，他也舍不得啊！

如今仅剩的短暂时日，已是他唯一能给予凛如霜的。他努力撑着，想要多陪她些时日，可若这份陪伴给凛如霜留下的是伤害，那他还有坚持的理由吗？

见他不语，凛如霜起身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冰冷的唇。

这个吻很是温柔，温柔的让墨君华难以抗拒。拥紧凛如霜纤细柔软的腰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个吻，也逐渐变得热烈、疯狂。

手掌不安分的在凛如霜背上游走，体内一阵燥热。忍不住拥着凛如霜走到石台边，将凛如霜按倒在石台上，俯身，冰凉的发丝垂至凛如霜耳侧，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脖颈，丝丝痒痒的，勾起了某种欲望。

凛如霜将纤细的手掌轻轻抵在他的胸膛。此时，她竟对这个男人有着极度的占有欲，想要扯开他的领口，紧贴他健硕的身躯。想要彻底拥有他，霸占他的全部。

然而，墨君华的动作，却在此时停了下来。看着身下的凛如霜，呼吸仍然急促，欲火仍在燃烧，目光却冷静了许多。

未来的他，是墨君华，还是魔神？他还能活多久？还能陪着她多久？若占有了她，却无法给她未来，岂不等同毁了她？

双拳紧握，从凛如霜身上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