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如霜转了转眼珠，欲言又止。

这微小的神情，却没有逃过慕灼华的眼睛：“你是不是想问，我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他？”

凛如霜点头：“道法至尊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不输魔尊师父。而且，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您。”

慕灼华长长一叹，走到窗边：“我负了他三生三世，这情债，怕是永远都还不完了。我也曾纠结过，但若只因为亏欠，就跟他在一起，那未免对感情太不负责了。”

转身，看向凛如霜：“霜儿，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面对什么样的抉择，唯有循心而往，才是正确的方向。”

凛如霜浅笑：“徒儿明白。”

“呃啊！”院中忽然传来痛苦的叫声，厨房中的二人转头看去，见墨君华捂着胸口单膝跪地，皆是心头一紧，连忙跑出门外。

君无渊蹲在墨君华身前，将掌上内力输入他体内。片刻后，墨君华痛苦的神情有所缓解。

凛如霜上前将墨君华搀起，为他擦了擦额上冷汗，扶着他回了屋子。

待墨君华睡下，凛如霜悄悄走出屋子关好门。院外，慕灼华与君无渊神色凝重。

凛如霜走上前去：“师父，君华的异状，这些日子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发作的愈来愈频繁。事情绝不是你们说的那么简单，你们告诉我，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二人对视了一眼，慕灼华道：“霜儿，我们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怕你担心。墨儿他，体内的魔气有些失控，是一股极强的怨灵之气，试图控制他的神智。”

“什么？”凛如霜惊诧：“怎会如此？他是魔尊啊，区区怨灵，如何敌得过他？”

慕灼华垂下眼眸：“这可不是一般的怨灵，而是地狱之渊封印的上古魔神。”

凛如霜心头一紧：“难道……”

“没错，是因为地狱火莲。”

“可是，锦绣和冷兄都用过地狱火莲，为什么他们没事？”

“你忽略了一件事。萧云赋乃上神之体，而锦绣，虽然堕仙成魔，却也早已具备上神修为。”慕灼华的神情，是少有的肃穆：“强强相克，墨玉麒麟是天生魔躯，遇上比他更强的魔，自然无法抵御。”

“那怎么办？”凛如霜问道：“若是如此，君华会不会被魔神吞噬？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