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凛如霜却根本无视了这些仙婢惊艳的目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仙婢们正准备将她拉到铜镜前梳妆，凛如霜却是抬了抬手：“你们神君在哪儿？”

旁边的一间寝殿之内，萧云赋刚刚穿上贴身衣物，衣襟半敞，露出曲线分明的肌肉。还有那纵横交错的、数不清的伤疤。

凛如霜忽得推门闯了进来，萧云赋微怔，抬眸，凛如霜已经走到近前。

萧云赋温润浅笑，抬手整理身上衣物：“怎么？有事吗？”

凛如霜将他的手按住，看着他胸前伤疤，抬手要将他的衣衫脱下，却反被他按住了手：“霜妹，已经不痛了。”

凛如霜蹙了蹙眉头，坚定的目光对上萧云赋的双眸。

萧云赋无奈一叹，松开手。

终是将他的衣衫褪去，可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当真正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凛如霜还是泪湿了眼。

这些伤疤，皆巧妙的避开了要害之处，看这疤痕的形状大小，可以想见其力度位置掌握之精确。拥有如此剑术的，整个三界也是屈指可数。

距离受伤已经过去千年之久，这疤痕仍是这般骇人。难以想象，当初萧云赋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撑过来的。

世上最痛苦，莫过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持剑之人又是何其恶毒，竟欲将他活活折磨致死？

含着泪，颤抖的将指尖抚上这一道道伤疤，萧云赋握住她的手，轻道：“都过去了”

凛如霜回以微笑，却笑得何其牵强。

过去了？

不，只要他不死，永远都过不去

“在聊什么呢？”

门外传来未央的声音，萧云赋抬手为凛如霜擦去泪水，浅笑，声音温润：“快别哭了，待会儿让他笑话你。”

凛如霜抬眸看向他，正撞上他那双温润如水的眸子。

身后，未央不请自入，见了萧云赋那一身的伤疤，面上笑容僵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