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艳说道:“问题是这个事情在你没有出生时的三十年前,还能查得到吗?”
凌云想了想就说:“查肯定是要查的,只不过要看时机,目前来看我还走不开,总之我知道了这件事,就绝对不能让我爸背一辈子黑锅!”
范玉兰看到劝不动儿子也就不劝了,也明白他的心,为父亲打抱不平是为人子的责任和义务。
凌云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看着范玉兰想了想,问道:“妈,那是不是说您一直到现在都是单身?”
范玉兰叹了一口气:“唉,年轻的时候出了那样的丑事已经让一家人蒙羞了,而我也实在放不下你爸,哪里有心情谈情说爱呢,心里唯一想的就是你爸的安危和你的成长,心里装着你们两个男人,已经装不下其他人。”
“苦命的妈妈!”凌云心疼无比,俯下身给母亲一个充满温情的拥抱。
范玉兰马上开心了,看着凌云笑道:“现在好了,有儿子在身边,妈不会再孤单了。”
凌云就问道:“那您现在还住在范家吗?”
范玉兰说:“不是,我是自己买了一套房子住,有事情才回范家去。”
凌云笑道:“那您的房子有多大?”
凌云大惊:“这么说在我还没有出生爸爸就走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说着拿纸巾帮忙母亲擦眼泪。
范玉兰深呼一口气说:“嗯,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有的人说跑出国去了,可又有的说他没有出国,而是当和尚去了,更有的说被抓住秘密处决了,总之各种谣言都有。”
凌云和云艳听后,也感觉到他看来是凶多吉少。
范玉兰接着说:“就在他走后不久,袁骏的父亲就来为袁骏提亲,我父母很高兴,也就答应了,并且双方商定在国庆那天举行婚礼。可是这事没过几天,我突然开始了妊娠反应,我妈一看就急了,把我抓回房间去问,我只好说孩子是啸天的,这消息把全家都震蒙了。要知道那时候就算是热恋的男女朋友在没有领取结婚证之前是不允许发生关系的,我未婚先孕不说,怀的又是一个间谍逃犯的种,家人自然容不下,他们商量着第二天就把我送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大哥最疼我,听到父母这样说,就悄悄跑过来叫我跑,并且给了我一些钱,我为了保住你就连夜跑了。”
凌云激动不已,虎目含泪的抓住范玉兰的手说道:“妈,那你可就受苦了啊。”
范玉兰说:“其实也不是多苦,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上了南下的列车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云峰省,在云海火车站下车,心里很茫然,后来我就想,在省城这样的地方会很容易被我父亲找到,要躲就要躲到人少,信息相对闭塞的农村去。
“打定主意我就到汽车站找了几个本地人问最山的山区在哪里,他们告诉我说是中州市四合县的桥头乡,我毫不犹豫的买了去中州市的车票,到了中州又马不停蹄的坐车到四合县,在县城住了一晚,很艰难的终于到了桥头乡,接着,我在一户独门独户的人家住了下来,这户人家只有一对老人,我骗他们说是逃难来的,他们对我很好,肚子大了之后,他们甚至将家里养的鸡都杀给我吃,我好感动。
“既然决定生下孩子,就得预先为孩子谋个能生存下去的地方,毕竟那时候我不能把孩子带回去。可因为那对老人很老了,无法照顾孩子,我就在附近到处转悠,在某一天被我看到了山上的仙佛寺,一看到这个寺庙我就有了主意。就这样,一直等我把云儿你生下来后,我就忍痛把你放在了仙佛寺门口,将你交给出家人抚养,我那天傍晚把你放在门口后,就跑到附近的树丛里藏起来看着,一直看到那个老师父出来把你抱回去,我才哭着走了。云儿,请你不要恨妈妈,妈妈那时候确实逼不得已,请你原谅妈妈狠心把你扔下……”
凌云泪如泉涌,俯下身搂着母亲说道:“不妈妈,之前是我误会您,我错怪您了妈妈,是儿子不好,对不起……”母子俩抱头痛哭,惹得一旁的云艳也流下了眼泪。
激动了好久,情绪终于慢慢平复,凌云一边替母亲擦着泪水一边问道:“妈,那您回去后是继续读书吧,为什么没有和袁将军结婚?”
范玉兰说:“我回去后万念俱灰,书也不想读,而因为我怀过孩子,家里也觉得脸上无光,就推掉了这门婚事,虽然袁骏来找过我几次,但是我都避而不见,过了没多久他就娶了小艳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