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再度在韩遂的耳畔响起。
韩遂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狰狞,那震耳欲聋的“万胜”声,那尖锐的木哨音,让他们想起了那一晚的夜战。
那遮天蔽日的天火,那铺天盖地的地焰,犹如神话之中那可以燃尽一切业火。
二百八十里的距离!
按照常理来说,就算马腾投降,就是他们急行军,马不停蹄,黄巾军的前锋也最快到达街泉亭,他在北部关隘还留下了一千余骑,依靠着关隘,绝对不会被立即攻破。
黄巾军这几日只有一条路的可走,那就是街泉亭。
街泉亭离冀县足有二百八十里的距离,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便走完如此长的距离。
渭水在冀县的北侧,他们又是如何渡过渭水。
就算是星夜奔驰,黄巾军拼了命赶来,在那时黄巾军必然已经是精疲力竭。
冲风之衰,不能起毛羽,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
但是就在他短短的一眼,韩遂便发现,黄巾军的士气依旧高昂,他们的呐喊声依旧有力,他们冲锋的势头竟然不见多少减弱。
难道,他们真的是天兵吗?!
“呜————”
凌乱的号角声在已经渡过了渭水的凉州兵骑阵之中响起,陡然遭逢伏击,大部分的凉州兵都已经陷入了纷乱。
号角声只是让部分人找回了理智,黄巾军所选的时机实在是太过于完美。
大军渡河渡过了还不到一半,约只有三分之一之时,就发起了进攻。
盘踞在南部河滩的凉州兵骑军总共还不到三千骑。
渭水之中,无数的落水的凉州兵在其中苦苦的挣扎。
靠近着岸边的人还有可能抢回一条性命,但是那些在渭水中央落水的军兵却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但是很快,冰冷刺骨的河水便将他们冻僵,将他们冻的手脚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就这样随着冰冷的渭水向着东方流淌而去。
“呜————”
韩遂抬头看向河滩,梁兴、侯选两人似乎集结了不少的军兵,现在正想着西方进发而去。
“韩遂!哪里走!”
一声大喝犹如一道炸雷一般在韩遂的耳畔炸响,炸的韩遂的耳畔最后只剩下了嗡嗡的作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