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凉州军将校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天画戟的戟杆,他想活着,他真的想要活下去。
虽然此前已经存了死志,但是当死亡的阴影降临之时,他还是感到了恐惧,感到了畏惧。
“呵————”
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让他难以言喻,也难以呼吸。
“嘭!”
巨响传来,就算是在这喧嚣无比的战场上仍然显得格外刺耳。
那凉州军的将校一百多斤重的躯体被狠狠的掼在了地上,吕布在收回方天画戟之时,画戟的横刃更是顺势将那凉州军将校的腹部给剌了开来。
血赤糊啦大肠、各色的内脏从绽开的腹腔里喷涌而下,散落了一地。
那凉州军的将校仍未气绝,他的双手也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戟刃所斩断,凄厉到恐怖的哀嚎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那哀嚎声甚至令一众身经百战的骁骑营骑卒尽皆感到心惊胆颤,那凄厉的惨叫声比其往常的哀嚎声更为痛苦,更为绝望。
但是很快那哀嚎声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重新被喧嚣的杀戮声所覆盖,那哀嚎着的凉州军将校已经被紧随在吕布身后的黄巾军骑兵踏成了肉泥。
他的鲜血和其余倒伏在草地之上的军卒一般流淌而出,在低洼处汇聚成一片又一片的血潭。
吕布画戟所向,矛戈盾甲无不碎裂,兵卒将校无不披靡,沿路所有胆敢阻拦吕布前行的骑卒皆是无一例外倒伏在了冰冷的草地之上,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的之中。
“万胜!!!”
吕布的神勇激起周遭一众黄巾军骑卒的热血,他们皆是高举着兵刃,高声的呼喊着,向着他们的将军高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杀!”
喊杀声再起,吕布手执画戟,纵马向前。
他离马腾的大纛旗只有短短三十步的距离,他已经可以看到被一众凉州军骑卒护卫在中心的马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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