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的哨音响起,黄巾军的步卒也向着汉军混乱的右阵发起突击。
右阵的主官心胆俱寒,纵然还相隔着数十步开外,但他依旧能感受到身前吕布手中那玄铁戟上传来的森森的寒意,还有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强盛至令人窒息的气势。
他想要逃,想要避开吕布的视线,避开黄巾军骑阵的锋芒。
但战场并没有留下多余的时间给他,在他惊慌失措的控制战马之时,那玄铁戟已经划破了他的腹腔,
汉军右阵的主官就这样淹没在了黄巾军滚滚的马蹄之下。
成廉奋起一枪将那右阵主官身旁的亲从骑兵挑落下马,那亲从骑兵翻身栽落下马,那原本高耸的军旗也随之倒下。
当汉军右阵主官旌旗倒下那一刹那,战阵之上那些仍在厮杀的汉军的士气顿时崩溃了。
整个汉军的右阵也在此刻,终于彻底崩溃开来,汉军的军卒再难以遏制心底的恐惧,他们彻底失去了控制四下奔逃了起来。
……
右阵嘈杂的声响,也引起了处于中军卫平的注意,他眼见的右阵主官的旌旗倒下,眼见着右阵爆发出的一阵阵恐慌的呼喊声。
“废物!啊啊啊啊!”
卫平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
汉军右阵被击破,也极大的影响了再长垣渡中一众汉军的士气。
卫平怒不可遏的看着四周的军卒,他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畏惧的神色,看到了惊慌,甚至还有人向慢慢的向后挪动脚步。
“噗!”
血光乍现,一名汉军的军卒倒伏在地,鲜血从他的脖颈中涌出,他双目中的神采正在飞速的消散。
卫平满脸血污,暗红的鲜血从他的手中的汉剑的剑尖滴落至地。
一众汉军军卒皆是惊恐的望着卫平。
卫平屈起肘部,用手肘抹去了剑上的鲜血,他阴沉着脸,发出的声音犹如地狱般的恶鬼一般可怖。
“军法!擅退者,斩!逃亡者,斩!”
“援军已至,浮桥上的援军正在进入长垣渡,右阵存亡不足挂齿!不想死,就给我守住长垣渡!”
卫平双目赤红,他举起手中的汉剑,指着一众亲从怒声道:“你们就在此地,军中有胆敢言退者,皆斩!”
“把军旗给我!”
卫平一名亲从的手中抢过自己的军司马旌旗。
他扛着自己的军旗,带着数名门客,急步走上了长垣渡搭建的高台。
卫平左手持剑,右手紧紧的抓着高大的旌旗,俯瞰着长垣渡外正在搏杀的一众军卒。
他歇斯底里的大声的怒吼着。
“我乃河东卫氏族人,河东郡军司马卫平!”
“今日取蛾贼首级者,杀一人赏五百钱,什长千百,队率五千钱,军候万钱,军司马十万钱!”
“军法有言!擅退者,斩!逃亡者,斩!。”
“战场亡者,家小皆我卫平皆养之!若有逃亡者,我卫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人!”
卫平将手中军司马的旌旗,猛地插在了高台之上,然后双手握持着汉剑,一刀斩断了身前的栏杆。
“我卫平,就在此处,决不后退一步!”
卫平愤怒的声音传向四方,回荡在长垣渡中,他亲从和门客将卫平的言语在汉军之中传播开来。
督战队手中明晃晃的兵刃就在后方,巨额的赏金在前方诱惑着汉军的军卒,长垣渡的汉军竟然在卫平的控制下暂时稳住了军阵。
浮桥上的援军正疾速赶来,一队接着一队的汉军步入了长垣渡,加入汉军的军阵之中。
汉军的军阵正在迅速的稳固,而吕布带领的黄巾军骑兵也没有刚开始势如破竹的气势。
虽然在吕布带领下,黄巾军骑兵又接连击破了三处军阵,但汉军明显反应了过来。
而且之前被黄巾军驱逐的汉军骑兵也再度纠缠了上来,虽然威胁不大,但两者相加还是抑制住了黄巾军骑兵的冲势。
而北岸的黄巾军却似乎已经黔驴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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