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学了,我学了医术,以后父王母妃病了,我就能给他们扎针了。”
众人哈哈大笑,宋云罡更是笑着摇头,“你这小子啊,敢情你想跟义母学医术,是为了给父王扎针报复是吗?”
安然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是,我要报复父王,给父王茶里下点巴豆粉就行了。”
宋云罡一怔,“巴豆粉?”
前些日子,他总是拉肚子,一天好几次,持续了十几天,莫非……
安然心虚地低下头。
“好你个安然,你竟敢给我下巴豆粉?你可知道,巴豆粉下多,会要命的?”宋云罡怒道。
安然嗫嚅道:“才不会呢,我都把握好分量的,只会让父王拉上几天。”
“我足足拉了十几天!”宋云罡忍住一掌拍死他的冲动吼道。
“那是因为后来我再下了一次。”安然把身子偷偷地往温意边上挪,企图寻找靠山。
众人都笑了起来,倒是温意,十分深思地看着安然,“你为什么给父王下巴豆粉?”
安然轻声道:“父王体内湿热,肝火升,便要以泄的方式排毒祛湿,我下的巴豆粉分量很轻,说是拉肚子,其实就是一天两回。”
众人听得此言,怔怔地看着安然。
温意奇异地道:“你如何看出你父王湿热和肝火盛?”
“因为他身体长了了疹子,疹子偶尔会变成水泡,手指和脚趾间隙都有,我听御医说过,这是湿热的症状,还有,前阵子在府中总是冲人发脾气,这也是肝火旺盛的迹象。”
“就算是湿热,也不能下巴豆粉啊?”温意来了兴致,问道。
“可我就只能拿到巴豆粉。”安然委屈地说。
“那依你之间,他肝火旺盛,应该用什么药呢?”温意问道。
“最好是连续服几天的鸡骨草煲瘦肉,加取芯大枣,能固本培元也能去除肝火。”
宋云罡揉着他的脑袋,“什么固本培元?胡说八道,你义母就是大夫,你别班门弄斧。”
温意却道:“不,他说得没错,肝火旺盛用瘦肉煲鸡骨草真的有用,而且这小子,你还懂得下去核大枣,大枣性燥,但是去了枣核,便属于温性,真有固本培元的作用啊。”
宋云谦诧异地道:“安然,你从哪里学来的医术?”
“问御医啊,我还会把脉呢,御医都教过我的。”安然得意地说。
“哟,还跟御医学呢?就是御医来的时候,他在边上看,然后老是缠着御医问,人家不耐烦应酬他几句的。”宋云罡说。
温意拉住他的小手,问道:“安然,你对医术这么感兴趣啊?”
“医术好,可以救人性命。”安然说。
温意奇异地看着他,“这孩子心性好啊,悲天悯人,孩子,不如你跟义母学医术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朱方圆扑哧一声笑了,“得了,老温,你是不是找不到嫡传弟子,所以随手点一个?人家是世子,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跟你学医术呢?”
宋云罡却伸手一压,“不,不,温意,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他有这个兴致,也有这份心肠,跟我学医术不好吗?”
她问安然,“你想学吗?”
安然激动地说:“想啊,做梦都想,但是父王总说我愚笨。”
“傻孩子,你一点都不愚笨,你是被你父王生生打击成这样没自信的,你很聪明,义母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小孩。”
重楼闻言,慢吞吞地说:“这话就跟骂人似的。”
众人扑哧一声笑了。
京默瞧了他一眼,“弟弟,妈妈骗人学医术的时候,总是这样夸赞人家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诸葛明道:“温意啊,看来你找嫡传弟子找了许久了,怎么?南山城就没有合心的?”
温意轻轻摇头,“难啊,要找一个嫡传弟子,哪里那么容易呢,尤其是金针术,可以救命也可以害人,真不能轻易传啊。”
宋云罡有些激动起来,“不是,温意,你是说真的吗?你真要教这小子医术?”
“除非王爷不同意。”温意说。
宋云罡一拍桌子,“怎么会不同意?求之不得啊,这小子一看就是难成大器的,能学点本事是最好不过的。”
“又来了,又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和自信心了不是?”温意白了他一眼。
“可不是吗?安然怎么就难成大器了呢?就算难成大器,他还是你镇国王爷的儿子,还愁日后吗?”朱方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