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对公主来说,没有了陆铮的威胁,太子和秦王那更得求着公主您。公主您愿意帮助谁,谁才能有机会问鼎皇位,公主殿下虽然不能成为皇上,可是权势地位足可以和未来的皇上平起平坐,走到了那一步,一个小小的陆铮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蝼蚁而已,抬手便能灭之呢!”
张耀全侃侃而谈,把各种好处给龙灵秀剖析得十分的透彻,龙灵秀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久久不语。
不得不说张耀全的这个说法的确如此,是老臣谋国之言。但是这个姓张的门客以前从不显山露水,怎么今天就一鸣惊人了呢?
齐王……龙灵秀对这个大哥可不怎么熟悉,倒不是因为两人的年龄悬殊大,主要是因为齐王平常不喜欢搞投机钻营,满腹心思都在兵事上,而龙灵秀对这一块兴趣寥寥。龙灵秀给自己扩充实力,主要也豢养杀手和死士,对兵事一窍不通。
当今的京城,虽然齐王被皇上钦定负责五军都督府,但是京城可不是战场,京城各方势力大家关注的都是朝堂的局面,在这太平地方,武官向来就被轻视,所以齐王在皇子夺嫡中最是低调隐晦,甚至容易让人忽略……
“好了,张先生这些话让我受益匪浅,以后张先生在府上的月例加一倍,平常议事您都可以参与!先生之才,我以前有疏忽,对先生多有得罪,还请您海涵!”龙灵秀道,语气中有了些许尊敬。作为一个掌控权势的女人,她当然清楚谋士门客的重要,所以网罗人才这一块她也是舍得下血本的。
张耀全得了好处,领了赏赐,自然心中没有任何不满,高高兴兴,恭恭敬敬的告辞离去,过了好久,龙灵秀道:“花公公,这个姓张的先生来历真的可靠么?”
花公公道:“公主放心,但凡是入府的才子,其来历背景无不调查得清清楚楚,只要有丁点不清白,那断然都会被排除在外的!
这张耀全早就有名头,吃亏就在其样貌上面,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耀全受的挫折多,因此比一般的才子更能潜心行事,见识也更为广博。
平常看上去不显山露水,其实胸中自有沟壑,今天他给公主的建言,奴才觉得十分的精彩,真忍不住击节赞叹!”
花公公察言观色,尽挑好听的话来说,龙灵秀忽然长身而起,将手中的杯盏狠狠的摔在地上,道:“花老狗,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了?是金银财帛还是其他什么?你说!”
花公公脸色巨变,立刻跪地匍匐,惶恐的道:“奴才冤枉啊,公主殿下,天地良心呢!这姓张的又不是大族出身,穷困潦倒,能有什么好处给奴才啊……”
忽然一天,陆铮对通政司的事情就不怎么上心了。他的全幅心神都投入到了城防营之中,督导城防营训练蹴鞠,穿着武官的甲胄,练习骑射,摆出的完全是一副要弃文从武,征战疆场的格局。
本来,很多人都以为陆铮要以通政司为契机,从而跟着内阁几位宰相,另外还有六部的各位大人熟悉政务,随后,从通政司跳脱出来,或主政一方,或者在各部司中担任主官,从而一步步的迈向巅峰,谁也没有想到陆铮竟然痴迷于武职,堂堂的状元郎竟然要弃文从武,这着实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有很多人对陆铮的举动颇为怀疑,认为陆铮是不是故意为之,然而很快就有陆铮的诗为证,陆府传出陆铮的新作名为《出塞》,诗云:“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又有《从军行》:“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陆铮的才华绝伦,其才学之高已经不用人评述,像这样的诗的确唯有陆铮才能作出来,符合他的诗才呢!
只是,有人对此不甘心啊,陆铮怎么会这般呢?这不是一个套路啊!比如,公主府一直关注陆铮的长公主龙灵秀现在就陷入到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花公公在她旁边道:“公主殿下,我估摸着这姓陆的应该知道公主殿下不会饶过他,他能躲便躲,毕竟这年头保命要紧。他才二十岁,弱冠之年,这个时候隐忍一些,说不定还能蓄势呢!”
龙灵秀摇摇头道:“狗屁,陆铮此人绝对不会这般退缩的!他肯定是有什么诡计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看上去匪夷所思,但是必然有他的道理,最近的内库司啊,一帮部头越来越让本宫失望了,还有本宫养了这么多门客,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看穿陆铮的意图,着实让人……”
“禀报公主殿下,关中才子张耀全求见公主!”门子忽然道,龙灵秀十分的烦躁,摆摆手道:“不见不见,什么关中才子,本宫现在心情烦闷,见不得才子!”
一旁的花公公道:“公主,这个张耀全奴才认为值得一见,此人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可是本事当真不虚。我估摸在这个时候他要见您,肯定是有中和您意思的见面礼,公主何不见一见?”
龙灵秀轻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道:“好吧,既然公公为他求情,那就见一见,让这个张才子过来见本宫!”
关中才子张耀全,年龄已经过了三旬了,五短身材,肥胖,鼠须,是龙灵秀最讨厌的那一类人,龙灵秀是个感性的人,喜欢俊哥儿,所以公主府的门客才子,就没有生得不俊的!
唯有这关中才子张耀全,龙灵秀对他百般冷遇,此人却一直都留在公主府不愿离去,今天竟然还主动请见,龙灵秀只皱眉。
“张先生急着要见我,究竟所为何事啊?”龙灵秀淡淡的道,正眼都懒得瞧此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