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骄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他抓起白羽的头发比照着右边的那个花苞的高度,手忙脚乱的比划起来。好半天才把头发用发带系上,他当然不会梳成什么花苞了,而且脑后边还丢下一大浏头发。白羽的头发乌黑发亮,丝滑柔顺,手感极好。敖骄手里摸着摸着感觉还挺过瘾,于是自作主张又把右边的花苞拆开
当大功告成的时候,敖骄把白羽的头发已经梳好、解开、再梳好、再解开无数次了。最后白羽的发型已经看不到两个花苞了,而是敖骄新创作的:他把白羽的头发分成上下两部分,一部分在头顶一左一右各梳着一个长长的马尾;另一部分在脑袋后边,头发就随意的披散着。两条蓝色的发带随着马尾飘洒在两侧,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的活泼,生动,还带着一丝丝仙气。
忙活了好半天,敖骄上下左右的细细端详,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他拍拍两只手,然后又双手叉腰,“嗯!都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此话不假啊!今天经我给你这么一收拾,这长相还看的过去。”
其实白羽根本就没有对敖骄的手艺抱多大希望,只要能扎起来不胡乱披散着就可以了。她朝着敖骄一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多谢表叔了,主要是表叔的手艺好,那以后还要多多麻烦表叔啊!”
“呵呵,好说好说!”敖骄满脸带笑,又用手不住的去抚摸白羽长长的乌发,有些爱不释手。白羽只顾吃她的烤鸡,也没功夫理他。
洞内一片温馨和谐,洞外又是什么情形呢?
瀑布顶端的山崖上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形影相吊,孤独寂寞。
无痕身着一袭白衣,就那样站在浅浅的山水溪流里,眺望着远方滚滚绿浪。山风阵阵,衣带随风猎猎起舞,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弥漫了无痕整个身心。
为什么自己总是晚一步呢?自己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可是又有什么用?还是没有办法保护她!在敖骄欺负她的时候,自己无能为力;在她数世凄惨的时候,自己没有办法;就连帮她洗洗衣服都是奢望,尤其看到她那乱蓬蓬的头发,自己多想去帮她梳理一下…
无痕刚才在山洞前久久的徘徊,内心天人交战;最后他还是没有进去,只是隐身在一棵大树上。
进入又能怎样呢?
白羽衣衫不整,自己要是贸然进入,就凭着敖骄睚眦必报的性格,今后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要是给白羽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而之所以又没有马上离开,只是想再多看她一眼。
敖骄给白羽梳头发的情景,无痕也看到了,他的心很痛很痛,嘴里都是苦的,他感觉自己几乎都无法呼吸了,所以他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无痕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但是现在他动摇了。他恨自己投胎时不长眼睛,为什么进了蛇窝,而没去龙宫。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的千年修炼、跃龙门,还是改变不了自己卑微的过去?自己为什么不是一条金龙?
无痕在山顶站了很久很久,忽然面对着云海他大声的呼啸起来,那声音响侧云霄;接着他飞身而起,一头扎下瀑布,转瞬间瀑布里窜出一条长长的银白色的巨龙,声声悲鸣,感天动地。白龙在空中盘旋往复,最后竟朝着西边茫茫云海中依稀可见的断崖久久流泪好久好久白龙才腾空远去。
悬崖后的一棵古松下,金光靠着树干,“作孽啊!作孽啊!”他用手试了试眼角的泪花,“敖骄你个臭子,你要是不珍惜白羽,我就把她嫁给无痕!”说完自己又仰天长叹。
月老靠在另外一颗松树干上,喝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看你多愁善感的样子,真像个老娘儿们!”
“别理我!正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