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听完,兴奋不已的点了点头,连话都顾不上说,立刻朝府门而去。一路上白羽脚下生风,出了府门朝西走了大约二里地,就见街对面有一家粉刷一新的医馆。馆门上高高悬挂着“济世堂”三个崭新的黑色大字,左右门框上书写着一副新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白羽摇头晃脑的读了读对联,半天却冒出一句,“呵呵!郎中姐夫,我来了!”
白羽刚要抬脚进去,忽然眼珠子转了一转,拿出绣帕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眼睛。然后用手一摸额头,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才走了进去。
时间还早,医馆里还没有病人,只见两个青色衣衫的童在收拾卫生,还有一个身着白衫的人背对着大门口,在柜台后整理着药厨。
“姑娘早,姑娘这是要抓药,还是看病啊?”一个童放下手里的抹布,恭敬的和白羽打招呼。
“我是来看大夫的!”白羽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我很不舒服!头疼的厉害!赶紧让大夫给我看看!”
“好,姑娘先请坐!”回头对那个柜台后的白衫男子说,“掌柜的,有病人来问诊了。”
白衫男子回过头来,是一位中年男人,面目清瘦,大眼有神,下巴上还有几捋胡须,头戴着纶巾,广袖长袍,倒是有点华佗在世的样子。
白羽一看不觉有些失望,这怎么不是记忆里的白衫少年啊?不是说郎中就是自己的恩人吗?这年龄也忒大了点吧?虽然骨骼清秀,有点神医的样子,可是看着比我爹都老!姐姐不会喜欢老男人吧?
正在心中暗自腹诽,就听中年男子道,“赶紧的请姑娘去内室稍坐片刻,一会无痕大夫就来了!”
白羽一愣,这不是郎中啊!想着想着嘴巴里就说出来了“原来你不是大夫啊!”
“呵呵!在下只是济世堂的掌柜,只会照方抓药,略懂医理、认得几位草药而已!哪里会看病啊!”中年男子十分诚恳的回答,“我们的无痕大夫那才是神医呢!”
来到内室,童给白羽端过一杯茶,“姑娘稍等,先喝一杯茶吧!”
白羽心中一动,何不套套药童的话?
“咱们济世堂好像是新开业没多久吧?”白羽四处打量着,“我记得年前还是叫什么回春堂的。”
“是,医馆换了东家,又新来了坐堂大夫,所以改了名字,开业前也都重新装修了。”
白羽就和童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
“哥怎么称呼啊?”
“我叫药风”
“外边的那个肯定叫要雨了!”
“嗯!姑娘猜的没错!可是药风药雨的药,姑娘肯定是想错了!”
“哦?是哪个字?难道不是……”
还没等白羽说完,药风抢着说,“是草药的药!”
“嗯!你们的名字真不一般!”
“是无痕大夫给我们起的!大家都说好听,而且有意境。很多人都以为是那个要字呢!无痕大夫很厉害吧?”
这个药童话匣子一打开,就说个没完,也是个天生自来熟的人。
“我看姑娘不是来看病的吧?”
“何以见得?”
“姑娘说起话来,神采奕奕的一点也不像生病的。”
“是吗?很神采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