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爸说过,从住进这个小院子开始,师父就是我爸爸了,师父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师父肯定不会害我的。”
赵子建闻言笑起来,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说得好。”
正好谢玉晴从外面回来,这时候走进院子,正好看到他们爷俩挨在一起,赵子建脸上少见地出现一抹疼惜的感觉,她看了不由得就有些诧异。
等她把买来的鲜菜放进厨房出来的时候,罗小钟已经又回到院子里练功了,她过去挨着赵子建坐下,问:“刚才怎么了?是不是小钟说话惹你生气了?”
赵子建摇了摇头,说:“没,就是叮嘱他一点事情。”
其实呢,不怪谢玉晴会这么问。
这是赵子建的老毛病了。
一个老家伙,自我,且自大。
外表彬彬有礼,风趣幽默,温柔体贴,但内心里很坚硬,很难真的对谁敞开心扉的好——对罗小钟这个小孩,他以前就更是连疼爱的表情都很少露出来。
所以在此前,赵子建这个做师父的,很多时候都是教东西,带着跑步,像头两天那个时候怕他晚上睡不好出去看两次这样沉默的关怀,已经是他的极致了,孩子练功少有不对,他的脸色是会很不好看的。
反倒是谢玉晴这个做师娘的,出于女性天生的温柔和细心,对年幼的罗小钟可以说是关怀备至了,平常也温柔的很。
不过还好,罗小钟这小孩心大,对师父的严厉怕归怕,居然依然还是会对赵子建有些孺慕之情——因此谢玉晴更疼他。
听到赵子建说没事儿,谢玉晴就笑了笑,起身回堂屋里去。
赵子建又盯着罗小钟看了一会儿,走了一阵子神,然后才问:“中午吃什么?”
谢玉晴在屋里不知道在收拾什么,随口回答了一句,赵子建“嗯”了一声,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种熟悉的心悸的感觉一下子又来了!
这一次,显得格外汹涌。
赵子建倏然握紧拳头。
过了连一秒钟都不到,一只红绿相间羽毛斑斓的傻鸟飞快地斜飞入院子,几乎是在用它最大的声音在哪里傻叫,“你个死鬼!你个死鬼!你个死鬼!”
赵子建冲它招了招手,说:“办事儿,来!”
正准备飞去野酸枣树上落脚的黄段子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斜飞转向,笔直地飞向赵子建,在他手掌上落下了。
就在这时,一道自赵子建回到2016年之后从未碰到过灵气浪潮无比汹涌地扑了过来——其强度,至少有四月鹤亭山里灵涌那一次的两三倍!
傻鸟兴奋地叫,“汪!汪汪汪!汪汪!”
而这个时候,谢玉晴正在房间里忙活着,却忽然“啊”了一声,带着些惊异的语气——那一刻,赵子建愣了一下,旋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顾不上傻鸟了,直接原地空翻翻过沙发,冲进了屋里。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