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去就困了,困得不行。
西厢房,赵子建打铁的地方,已经安下了一张小床,未来两个月里,那就是罗小钟的铺了。
等他睡午觉去了,赵子建又冲上一壶茶,坐在走廊下大太阳里,喝着茶,想心事。
两点过一刻,准时把小家伙喊醒,起来洗把脸,开始教东西。
最基本的一点扎马步,最基础的人的四肢是怎么发力的。
不苦,不累,不虐待,只是基础的知识传授。
到了傍晚,赵子建又骑车带着他,到城区那边找家饭店吃了饭,俩人都吃得饱饱的,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有点想家了,但是不敢说。
晚上九点多,谢玉晴开着车回来了。
五月底她就已经拿了驾照,现在白天车多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大敢开,但过了晚高峰,路上车少,就问题不大了。
她进门的时候,罗小钟还没睡,坐师父身边听师父吹牛逼呢。
一边听,他还一边时不时地抬头往那枣树上看,那上面落着一只特别漂亮的鸟,应该是已经睡了。师父说那是一只鹦鹉,叫“办事儿”,下午师父讲课的时候,罗小钟就已经看见它了,当时就想抓,但师父一瞪眼,他不敢动。
谢玉晴居然拎来了一点夜宵,一进门就闻见香味了。
也不知道罗超群教过什么,反正一看是个漂亮的小阿姨,这小子张嘴就喊,“师娘好!”
谢玉晴又高兴又觉得好笑,答应一声,问了他几个问题,就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说:“呶,饿了没?炸鸡翅要不要?”
这小子居然还知道先扭头看看师父。
赵子建就摆摆手,说:“想吃就吃吧。”
他接过去就开始啃鸡翅。
谢玉晴看他吃得一嘴油,就笑,小声问赵子建,“那以后……他就算是你徒弟了呀?在这里吃,在这里住?”
赵子建却摇摇头,说:“以后再看,现在还不是徒弟。”
七八个鸡翅,这小子居然一会儿就干掉了,问题是他中午和晚上都没少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肚子。
而且……他居然没想着给师父留两块。
赵子建斜眼儿看着他把袋子里的鸡翅都吃完了,问他:“小钟,吃饱了吗?”
罗小钟正啃着最后一块,闻言抬头,满嘴油,满手油,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快饱了。”
谢玉晴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