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灵气自身的散逸特性,能在传递到自己身边时还保持着如此强大的态势,形如席卷,就说明它的真正的灵涌的中心,应该就距离自己不远!
甚至,根据同样的“水纹”、“涟漪”的理论来推断,赵子建大体判断出这一次的灵涌的中心地带,应该是就在昀州市的西南方向。
或许距离真正的灵气大爆发,还有不少年,但现在,这口大锅已经在开始沸腾——前奏已经来了!
…………
赵子建忽然举起手,正在讲课的卫澜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讲课的节奏被打断了一下,她疑惑地看看赵子建,“怎么了?”
赵子建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我有点肚子疼,想去洗手间。”
卫澜摆了摆手,赵子建捂着肚子快步出了教室。
市一中的校园里没有任何的异常。
站在回形的走廊里,能听到很多教室里传来的各种抑扬顿挫的讲课声。
赵子建快步通过走廊,直接翻身跃下楼梯,两下之后,快步出了教学楼。
这个时候,没时间等下了课找卫澜去开请假条了,而没有请假条,在上课期间又是不允许离校的。所以出了教学楼之后,赵子建直奔距离最近的一段院墙,直接一跃上了墙头,随手从墙头上摘下一块玻璃渣子掰成两段,信手丢出,在摄像头被毁掉的瞬间,人已经跳出了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区里。
等出现在其它摄像头的监控区域的时候,他就是一个脚步略快的普通大男孩而已,并很快就离开了那个小区。
打个车到了谢玉晴租房子的小区,开上自己的小polo,他直奔鹤亭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出城,昀州市区内歌舞升平,车流如川,人流熙攘。
如此汹涌的一次灵气的小范围的爆发,甚至形成席卷的巨浪一般的席卷之势,却完全看不出对当时当下的人们有丝毫的影响。
车子一旦出了城,就被迅速加速到超过一百五十公里每小时。
余波还有,一路上就遇到了两波,让赵子建格外的享受那种被灵气冲击的感觉——刚才在教室里的那一波,已经让最近困顿不前的他飞速突破了此前的瓶颈,这一路过来,不但越发坚定了赵子建对于方位的判断,而且即便是余波,因为越走越近,也让赵子建受益极大。
他几乎是以自己能做出的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鹤亭峰的山脚下。
然而,他没能感应到下一波的余波。
今日第一更!
这是灵涌。
后世的研究者们,对于灵气的形态、性质、来历,以及灵气大爆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过程,进行了无数种的分析、研究和假想。
为此,世界上甚至衍生出了很多的学派,彼此争论不休。
而之所以争论不休,显然是因为没有任何一种说法能赢得大多数人的认同。
众家学说之中,有一个很著名的“大锅理论”。
世界是一锅水,锅下烧起了熊熊大火,于是水渐渐变热,只是这种所谓的燃烧,所谓的加热,都只是一个比方,而这个加热的过程,也绝非一朝一夕。
一直到水汽沸腾,灵气大爆发了,灵气时代开启。
而在这个过程中,首先热起来的,是锅底,以及和锅底紧密挨着的那一点水,那些水一旦沸腾,热气向上传递,形成气泡。气泡越来越多,最终整个锅里所有的水都沸腾起来,形成喷涌。
这一派的研究者,把最初形成的那些向上涌起的气泡,叫做灵涌。
赵子建当初接触这个理论,就觉得他们的这个烧大锅的比喻很形象,只是当初在灵气时代的讨论里,这个理论其实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他们无法揭示那在锅底架起来的熊熊燃烧的火,到底是什么,又是从哪里来!
解释不清这个根本问题,那他们的学说就只能流于假说和假想。
只不过这个比喻的确形象,尽管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其他学派的人,大家都是灵气大爆发之后才开始知道世界上有灵气这个东西的,所以在大爆发之前,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过一个个的灵气“气泡”涌现过,根本无从验证,但这个“灵涌”的说法,还是逐渐被很多人接受,成为很多学派中都会引用甚至是直接定义的一个灵气爆发的基础理论。
甚至就连“大锅理论”这个说法,也被很多的学派直接借用,加以订正、修饰和解释,成了很多家共同认可的一个基础理论。
赵子建也用过。
某一年,赵子建打赌输了,被迫履约,到一所大学去担任一年客座教授。但他并不会讲课,完全不知道该讲什么,该开什么课,所以他一度提出想开一堂酿酒课,结果当然是被朋友严词拒绝——我们是正经的大学。
后来被迫无奈,他只好把自己那些年乱七八糟看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各种学说汇总一下,加以自己的批判和点评,开了一堂“灵气时代史”的课程,其中就有相当一部分提到了他对灵气爆发前前后后的假想和推测。
后来那个课程,成为那所大学最著名的选修课。
而他的讲课录像,也被作为教学资料上传到公众网络上,并因此引发了一场对他这个客座教授的大批判——因为赵子建随口臧否点评当时世界上的诸多名家大家,惹得网络上不少的热血青年,甚至那大学里的不少学生,都极为愤慨。
人家那些著名人物,一个个都是绝顶高手,那是公认的,是当时无数青年的偶像,你一个破客座教授,有什么资格对那些大家如此臧否!
结果事情越闹越大,虽然校方一直都坚定地很,所有敢闹事的,直接警告,严重者甚至会直接开除,坚定支持赵子建继续讲下去,但赵子建自己烦了,直接宣布课程结束,不讲了。
随后的某个机会,记者采访到了几位被赵子建臧否过的当时名家高手,结果那帮高手都特别恭敬地说:“赵兄的批评很对,我虚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