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妈妈所说的,正是她心中最大的骄傲与得意。
我居然就那么巧的,认识了他。也或者说是,我就是那么巧的,就被他给那么搭讪了,而且还鬼迷心窍地,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么信他,不但坐他的自行车回家,还让他给爸爸出手治病了!
然后,正是这鬼迷心窍,换来了今天的这一切。
这个时候想起他那天晚上的嬉皮笑脸,竟觉得莫名甜蜜与幸福。
这个时候谢妈妈忽然又问:“小晴,那你说,齐教授忽然又要做这个支气管镜,到底是想干嘛?”
谢玉晴被自己老妈从甜蜜的回忆里硬生生地拽出来,犹豫了一下,一时之间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隐隐能够感知到齐艳君主任的一些用意,但是又并不敢太过确定。
这个时候,反倒是谢妈妈压低了嗓子,说:“我看,来之前你跟你爸猜的那个,可能正好猜中了。要是待会儿检查完了,齐教授发现你爸的病的确有很大的减轻,你说,她会不会跟你猜的似的,想要小建的联系方式?”
谢玉晴想了想,点头,说:“有可能。”
谢妈妈点点头,神情严肃,眼睛紧张地转动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可想好了该怎么说。就算真的要说,你也最好提前给小建打个电话问一声,然后才说。要是小建不同意,就跟那天晚上咱们商量的似的,你们爷俩可别图一时嘴上痛快,或者拉不下脸来,就给说出去了。”
谢玉晴笑着,带着些不满地说:“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谢妈妈想想,笑起来。
谢玉晴熟悉这种笑容,早些年每逢到年底盘账的时候,算算今年这一年的收获,她脸上就总是这样带了些小狡狯的满足的笑容。
只是最近两年,这种笑容已经不常见到了。
…………
一直到三十多分钟之后,手术室门口的红灯才总算熄灭了。
又过了几分钟,手术室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齐艳君的一个女学生出来,招呼谢家母女俩,说:“来吧,手术完了。”
母女俩赶紧起身进去。
谢世泰已经被扶着坐起来了,齐艳君在洗手,她的学生们在收拾手术器具。看见谢家母女俩进来,齐艳君道:“做了局部麻醉,病人在两三个小时之内都会有麻醉感,会有一些气闷,都是正常的,不要担心哈!”
谢玉晴赶紧答应了,扶起自己老爸,走下手术台。
这时候齐艳君已经擦干了手,说:“来,到我办公室来说吧!”
于是谢家三个人就跟在她身后往办公室去,她的几个学生收拾完了器具,就也先后洗了手跟过来。
到了办公室坐下,齐艳君劈头第一句就是:“通过刚才这个小手术的观察,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我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你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几乎全部都处于萎缩的状态。”
“在我们的临床治疗来说,这是癌症治疗中的最重要的一步,几乎可以算作是转折点。到了这一步,我们甚至就可以说,已经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可以彻底控制和杀死癌细胞了。”
“所以你现在这个情况,相比起你当初出院时候的情况,实在是好了太多了!我建议你继续按照那位医生的要求配合治疗!”
“另外,我现在对这位大夫特别好奇,很希望能有个机会跟他进行一些专业的交流,如果方便的话,是不是可以把这位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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