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将震惊能量凝聚到手肘上,肘子上仿佛长出了尖锐的冲撞角,一家伙干在这小子的胸腹之间,异火少年好似虾米般弓起身子,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这一拳,代表燕子和燕子妈妈送给你!这一肘,为了那个在救援中失去左腿的精英学员!这一脚,代表所有失去家园的幸存者!还有我自己这份!这一百多拳没什么名堂,纯粹是我锤啊锤啊锤得好爽,好开心!”
楚歌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台冲击粉碎机,使出十八般武艺,狠狠蹂躏着一块不算太坚硬的岩石,很快把石头砸成一堆碎渣。
“嘶——”
围观民众头皮发麻,满脸惊恐地调整角度,试图拍到更加清晰、惊险、刺激、充满魄力和气势的画面,然后,发到社交网站和朋友圈。
十几名警官、黑夹克和红头盔则围成一圈,把楚歌、异火少年和围观民众隔离开来。
他们急忙上前制止楚歌的暴行,非常训练有素、专业严谨地低吼:“你们不要再打啦……”
雷三炮和严铁手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毛骨悚然。
“……那个,老严。”
雷三炮艰难吞了口唾沫,有些心虚地对严铁手说,“这小子出手会不会太凶残,连我刚才都没准备打这么狠,你,你上去劝劝他,别把那家伙打死了啊!”
话音未落,“砰”,楚歌拉开架势,后脚掌蹬地,“哇杀”一声,一个后手直拳,把异火少年当成沙包,打飞了十几米,血肉模糊,人事不高官舒一口气,楚歌觉得神清气爽,天地格外灿烂,身上的病号服更鲜艳了。
然后,他才发现四周有无数人和无数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
整座人山,整片人海,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足五秒钟,随后——
“唰唰唰唰唰唰!”
“叮叮叮叮叮叮!”
一片金色巨浪,从万众头顶升起,化作超级海啸,汹涌澎湃,呼啸而至!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地狱般的废墟,黑暗中尖叫的人们,紧紧抱着小熊玩具的燕子,意识模糊依旧不忘给孩子做好吃的燕子妈妈,险些一命呜呼的自己,还有刚才送到医疗帐篷里,满脸是血的同龄人……一幕幕场景和一道道身影,都在眼前交错。
异火少年的声音如锯齿,一点点锯断了楚歌脑中,最后一根神经。
他低头看看,自己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没有任何特征。
对了,他是个病人,刚刚劫后余生,受到强烈刺激——他有病啊!
“到底啥情况,红头盔和警察都抓着这个少年不放,什么什么,大楼是他弄塌的?”
“这些穿着黑夹克,戴着黑墨镜的家伙,又是什么来头,非常协会?他们有权力抓人吗?”
“如果是火灾,倒有可能是这孩子偷偷摸摸跑楼上抽烟造成的,但整栋楼都塌了,地底下这么大个洞,他怎么弄的?”
围观民众交头接耳,各种猜测。
大家对红头盔还是很尊敬,很信任的,相信他们不会抓错人,所以秩序还算良好。
但地磁偏转、灵脉爆发的成因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大家心中讶异,议论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异火少年愈发得意,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我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知道我妈是谁吗?我要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请最好的律师,告你们栽赃嫁祸,还当众打人!那个络腮胡,就是你,你敢打我,我妈都不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记住了你,我告死你!听到没有,快!放!开!我!”
嚣张的异火少年并没有发现,楚歌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大哥,问一声,这小子被锁住了,不咬人吧?”楚歌捅了捅身边一名非常协会的工作人员。
对方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咬人,但我们也不能随便乱打——有纪律,必须格外注意公众形象。”
“那必须的。”
楚歌点头,“你们代表地球联盟的光辉形象,是非常崇高和神圣的,怎么能像条疯狗一样随便乱打人呢,万一传到网上,影响多不好,劳驾,让一让,让我过去行吗?”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