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幼时钻过狗洞的侧妃,五皇子觉得太丢面了。
看了一眼一院子的张家人,再看一圈九门提督带来的兵丁以及户部清点张家财产的官员,五皇子决定一会儿回宫后,就先找母妃将这事说了。
这个侧妃,说啥他都不能要了。
斜了一眼拉着弟弟小声说话的元姐儿,五皇子撇了撇嘴,就这样的资质估计也就配得上他七弟那个废物了。
五皇子哪里知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那位好七弟也在想着这件事情。
荣国府的大姑娘,他是娶呢,娶呢,还是娶呢。
且不说七皇子那猥琐的心思,只说才十三岁的五皇子,正好处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但凡认准了什么事情,想要让他改变印象那是比登天还难。
反正元姐儿这个侧妃,在他这里是没戏了。
哼
说的好像你要,人家就会嫁给你似的。
就咱们元姐儿那性格,真要是让她嫁给人做侧妃,还不得将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男人挠成另一个密室门洞?
无知的人是幸福的,至少五皇子因为元姐儿三岁时这点破事远远的避开了。
就在五皇子在心中打着如何说服他母妃的腹稿时,九门提督也带着亲信回来了。
而荣国府的人也在这个时候到来了。
按理来说,九门提督派去荣国府的人此时估计还在路上,荣国府的人是不可能这个时候赶过来的。
可问题在于赵嬷嬷在送走了兄弟和外甥女以及张家那对小兄弟后,便在城门口租了个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荣国府。
一进入荣国府,赵嬷嬷只犹豫了一下,便冲到了荣禧堂,找了正在那里处置家事的王夫人。
有后娘就会有后爹,虽然现在新大太太还未入府,但贾赦这个亲爹对于贾琏这个儿子也是多有不管的。
贾母是个啥样人,赵嬷嬷这个做下人的,不能说多清楚,却也知道这位不说无力不起早,也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慈祥。
张家的事情很有可能会牵连到贾家,那么在这种时候她就不应该去找贾赦和贾母。
大姑娘元姐儿是王夫人所出,若是先说动了王夫人再由着王夫人派人去张家,说不定少一些波折。
你说贾政?
不,不,不,她一个做奶娘的,还是别往这位爷身边凑了。
正如赵嬷嬷所想的那般,王夫人一听元姐儿姐弟被张家那黑心的老太太关了起来,换她俩个孙子的命当即怒火中烧,恨恨的拍了拍桌子,口不遮言的大骂了一通张老太太和亡故的张氏。看了一眼赵嬷嬷,犹豫了片刻,便带着赵嬷嬷去了荣庆堂找贾母。
在进入荣庆堂的时候,王夫人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焦急和担忧,脚下的步子也变得匆匆起来,神色慌张得仿佛真的很担心元姐儿姐弟的性命安全。
其实,没有人知道王夫人此时是希望贾琏遇害的。
若是贾琏遇害,那么她的珠哥儿就是两房唯一的元配嫡子,唯一的子嗣。
那么将来这府里的爵位
可王夫人也知道,若是贾琏遇害了,她的元姐儿也不可能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只是,
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她将来能够依靠的只有儿子。
若是一命换一命也是她没有福气。
想到这个闺女真实的生辰八字,王夫人的心又硬了几分。
若是能为自己的母兄换来爵位,也是她的造化。
不管王夫人心中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荣国府真正的当家人还是贾母。
于是王夫人只能带着赵嬷嬷一起去见贾母并且将事情回禀。
贾母正在屋子里让丫头婆子陪着打柳叶牌,见到王夫人神色慌乱的闯进来,先是不悦的皱眉,然后视线却在王夫人身后的赵嬷嬷身上顿住了。
琏儿的奶娘怎么会在这里?
“老太太,皇上下了旨,命九门提督抄张家。张家老太太锁了元姐儿和我们琏二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此为防盗章尴尬
一片尴尬!
七皇子的书房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此时此刻书房内外却是落针可闻的寂静。
再有二十多天就是除夕,眼瞧着七皇子就十一岁了。皇帝的儿子哪怕再不受宠,吃喝上也比旁人来得好。
发育早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十一岁的小少年,朗眉星目,龙驹凤雏。这会儿子有人想要染指他,宫里这些活人又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只是这位怕是还没开窃吧?
人家窥觊你的清白身子,你却以为人家想要谋刺于你。
这就尴尬了。
这种时候,要不要将那个小宫女带走?
不过猥亵未遂,也或是诱惑失败,这个罪名又要怎么定?大良开国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皇子遭遇到这种另人发指,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一群带着兵器赶过来抓刺客的禁卫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全部落在他们的副统领身上。
禁卫军的副领导此时眼尾嘴角都在不停的抽搐着,凭他自认见多识广也不曾遭遇这种状况。
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突发状况也在他琢磨撤退的时候发生了。
七皇子因为受惊过度跳到了书案上,此时平复了那股惊慌失措,便注意到自己站得有点‘高’
恐高的人,一但注意了自身所处的高处,那么恐高症的一切症状就会随之而来。
眩晕、恶心,即将坠落的不祥感以及那一跳一跳的青筋一直压迫着七皇子的神经。
脸上因为惊吓和愤怒带出来的血色也迅速的被苍白取代,整个人站在书案上打起了摆子,那抖动的速度就跟得了癫痫似的。
禁卫军副统领洽巧找到了说词于是正抬头准备跟司徒砍说道说道时,就看见司徒砍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祖宗诶,你又没被那啥,至少弄出这么一副不可承受的样子吗?
禁卫军副统领在心中拼命的刷着屏,不过出于职业操守以及对自己小命的珍视,副统领哪怕此时已经是满头黑线,仍是将手中的兵器交给身后的人,小心的上前准备将仿佛站在悬崖边上的七皇子带下书案。
七皇子平日里一直很低调,长这么大最让人诟病的事情便是他那太医怎么治都没治好的恐高症。
此时见司徒砍这般,在场的多数人也都想到了七皇子莫不是犯了病?
就在司徒砍摇摇晃晃差一点就一头栽下书案的时候,禁卫军的副统领也走到了近前。就在他倒下去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在接住司徒砍的那一刻,副统领觉得若他真的没有将人接住,那一定是皇子的书房太大的缘故。
一间书房比他们家三间正房还要大,不摔你摔谁呢。
副统领接住司徒砍后,待司徒砍站稳便退离了司徒砍的身边。哪知副统领导刚走开,先前被司徒砍指控的小宫女会在这时候冲过来。
“殿下”小宫女见司徒砍站稳,便想要扑到司徒砍的怀里。
司徒砍刚缓解了恐高的各种不适感,就又被冲过来的小宫女吓得汗毛竖立。
她,她又,又要推我?
然而就在司徒砍准备大声高叫时,小宫女的速度太快,力道过大,直接将司徒砍扑了出去
飞出去的瞬间,司徒砍除了害怕以外,竟然下意识的觉得这种感觉忒熟悉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还被人推过呢?
被推出去后,再加上这一夜的惊悚,在身体落地的那一瞬间,司徒砍终于‘幸福’的昏了过去。
再不用面对这草蛋的世界了,真星糊。
见他这样,其他人也都快要昏过去了。
不过他们却都是被这突发状况给吓的。
尤其是禁卫军的副统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半晌才脚步沉重的走上前,颤抖着手将手指伸到了司徒砍的鼻子下。
半晌,副统领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没,没气了。
见他这样,早就傻眼了的小宫女手软腿软的爬到司徒砍身边,也学着副统领的样子摸了摸司徒砍的鼻子,然后业务并不怎么熟练的小宫女便借鉴了副统领的尸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