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人的脸庞已经麻木,他们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而中年人脸上还有疼痛的表情,不过已经看不出多少了。
孩童和年轻人,他们的脸庞都是扭曲着的,眼睛血红。
尤其是孩童,他们脸上有一道道泪痕,有着哭泣的表情,却根本流不出一点眼泪,因为眼泪早就哭干了。
“这是你干的?”魇回头看向垂钓人。
垂钓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魇上前拿剑顶住垂钓人的喉咙,再问道:“是你做的?!”
剑刺破了他的喉咙,留下来的不是血,是木屑。
魇愣住了,他看向垂钓人,却发现对方原来是个木头做成的人。
那鱼线本缠绕他的全身,被魇扯断后,垂钓人就无法动了。
“你不应该这么做的。”莫子言不知何时出现。
“你本来就知道?就知道这一切?”魇走上前去质问他。
“我知道。”莫子言平静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究竟是谁做的?”魇的眼中闪烁着怒火。
“你为什么要愤怒呢?他们对你来说不过是凡人或山中精怪罢了。”莫子言问道。
“即使是不相干的凡人,也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也不该活的连人都不像!”魇怒声道。
“那于飞燕,更不该死。”莫子言回道,“你既然不把凡人的性命放在眼中,又何必同情那些已经不是人的他们呢?”
“好好!你不说不管是吧?”魇扬手飞剑,剑直接钻入了地下。
整棵大树开始摇晃,有什么东西在地下顶着它。
“你若是把树连根拔起,他们都会死。”莫子言上前一步说道,“这是他们自愿的。”
“难道这些孩童也是自愿的?”魇指着被挂着的孩童说道。
树的抖动越来越剧烈,眼看就要被连根拔起。
“住手。”莫子言妥协了,“你想知道一切,来,我告诉你。”
他向池塘的方向走去。
魇看着他,压制住怒气,招手收回了黑剑。
黑剑从地下钻出,没沾上一粒黏土。
莫子言带着魇,来到池塘旁。
他纵身跳入了池塘,魇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进入了池塘。
一阵溺水的感觉传来。
这种感觉本来是魇永远不可能感觉到的,哪个修道之人不会避水诀?
等他感觉到地面的时候,猛地呼出一口气。
他半跪在地上干呕着,却吐不出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