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刚接触到电话上的数字键,猛地停住了,他的脑海猛地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是不是自己和曾若涵的事情被她知道了,特意在这为难自己。
朱立诚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真的有点不淡定了,这话该怎么向她解释呢,真是让人头疼。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可行的办法来,看看要到下班时间了,于是决定暂时先放一放,等晚上的时候,再好好想一想。
晚上回到家以后,朱立诚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觉得自己担心的问题出现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首先他和曾若涵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算曾琳知道,也应该怪不到他的头上;其次这事应该就他和曾若涵两人知道,连谭艳芸都不清楚,所以要说曾若涵自己告诉曾琳的,打死朱立诚他都不会相信,这绝对不是她的性格。
既然不是因为曾若涵的事情,那更加不理解了,按说曾玲不应该这样做,似乎有点太不合情理了。朱立诚决定明天过去拜访一下宣传部长大人,看看她能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想到这以后,他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曾琳的电话,准备先打个招呼,预约一下时间,人家毕竟是领导,这点尊重还是必须的。
电话接通以后,朱立诚直接说道,明天他想要过去拜访一下的。曾琳听后笑着说道:“立诚市长,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两天要出差,大概要几天才能回来,你看这样吧,等我回来再和你联系。”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悻悻地挂了电话。他不禁怀疑对方的这话究竟是真的假的,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是假的,她貌似没有必要在这上面骗自己。
朱立诚自我安慰了一番,刚准备躺下睡觉,猛地想起,好像不对,他要找曾琳办的事情,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别说还没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过程中也没有问题呀!人家既然已经拒绝得死死的了,再硬盯着,就显得有点无趣了,只好等等再说了。
一周以后,田长业被调离了泾都,没有明确具体的去向,只是说另有他用,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他用”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他离开之前的那天晚上,朱立诚在聚龙都为他送行。
一个偌大的包间,就他们两人,朱立诚还好,田长业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虽然都知道这次离开对田长业来说,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但此情此景,谁都高兴不起来。
两人喝了一瓶多以后,田长业拍着朱立诚的肩膀说:“兄弟,这事出了以后,我是真的一点也不后悔,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有这方面的事情的话,一定要慎之又慎,他妈的,现在有些家伙简直不是人,什么招都使得出来。”
朱立诚见状以后,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扔给吕远才,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了两口以后,慎重地说道:“我这有个消息要通报你一下,你心里要有数,和检查组里面的几个信得过的人通一通气,让大家做到心里有数就行了,也不要过于紧张,那样的话,怕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
吕远才见他说得如此慎重,心里不禁一拎,下意识地坐正了身体。
朱立诚见状,微微笑道:“昨天公安局的同志告诉我,他们发现有人盯你们的梢,并且在不同的时间段有不同的人,估计也是怕你们发现。我和你说一下这事的目的,就是让你提高警惕,防止意外,当然公安的人会保证你们的安全,这点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请市长放心,这点小动作还不至于把我们吓着,对方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们心虚。”吕远才一脸淡定地说。
朱立诚见后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来吕远才还确实有点魄力,工作能力看来也是不差,这事交给他,应该可以放心。
朱立诚想了一下对吕远才说道:“这事虽然才刚刚开始,不过你也看出来了,里面的水应该还是比较深的,所以你们不要着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查,三个月不行,五个月;五个月不够,那就十个月,我看谁耗得过谁。”
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满脸的愤怒,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陈玉琼的身影,一个瘦小柔弱的女子,你们也下得去手,真他妈的是一群畜生。
吕远才走了以后,朱立诚决定过问一下电视台的事情,这是整治药品价格当中必不可少的一环,并且吕远才又特意提了出来。看来他去那儿的时候,没少吃瘪,要不然刚才不会那样一副郁闷的表情。
泾都电视台的台长叫蔡茂盛,同时兼任泾都市宣传部的副部长,他是曾琳的人,可以说是曾琳一手把他提拔上来的,他自然对其惟命是从。朱立诚在考虑是和蔡茂盛联系,还是直接和曾琳联系,最后还是决定先听听蔡茂盛怎么说。
朱立诚拿出通讯录找到电视台台长蔡茂盛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以后,里面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喂,你找谁?”
朱立诚听后,眉头不禁一皱,这态度是不是太强势了一点,于是回答道:“你好,请问是蔡台长吗?我是朱立诚。”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然后随即像换了个人似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并隐隐带有一些谄媚的意思,“原来是朱市长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还以为是谁又打电话过来投诉的,请您见谅!”
朱立诚听后,心里一阵不爽,这家伙也太能看人下菜了,随即回答道:“蔡台长那常有人投诉吗?”
“不是,不是,朱市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朱立诚听后,笑着说:“蔡台长,开个玩笑,你别紧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