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实则也没有聊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却达成了一个共识,李贺天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想有所动作了,否则不至于这样。
不管他是想从谢雨夏那拿什么东西,还是想故布疑阵,看一看警方的反应,至少他认为现在的风声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紧了,可以出来透透气了。这次虽没有抓到李贺天,但也不能说就是彻底失败了,警方这边也没有暴露,至少在迷惑对手这块,应该是成功的。
现在就像两个高手过招一样,杀招出手之前,一定要互相试探,知道确认有必胜的把握之时,才会猛然出手。这次看上去是警方输了,着了李贺天的道,但话又说回来了,警方就是输了,也无所谓,大不了下次再来。
李贺天要是输了的话,可就彻底玩完了,不过是他自己,整个李氏家族,甚至还有一些相关的其他人,都会就此完蛋,所以对他来说,把这比作一场赌博的话,那他就是一个输不起的赌徒。
当天晚上和孟怀远商量完了李贺天的事情以后,朱立诚就把这事放了下来,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他一个镇党委书记应该操心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李贺天的事情非常特殊,所以他才介入得比较深。
接下来一段时间,朱立诚的精力主要放在了花木联合公司的创建上面,这是当务之急,因为公司搞起来以后,还有不少的准备工作要做,明年开春以后,可就是花木销售的旺季了,时不我待呀。
魏强和绿盛公司的名义上的老总夏盛先经过几次协商,朱立诚也和沈卫华进行了沟通,最后绿盛花木公司确定为三方合办,绿盛总公司、花木种植户和田塘镇政府。
田塘镇政府是沈卫华和朱立诚商量以后,要求添加进去的,他的眼光很长远,这样的投资下去以后,不可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假如有一天朱立诚离开田塘镇了,换了一个新书记来,他要是不支持这个项目的话,那绿盛公司就会很被动。现在把政府拉进来,那么不管谁做书记,至少绿盛公司的利益可以得到保证。
朱立诚听了沈卫华的解释以后,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隔行如隔山,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案件分析那块,由于对李贺天的事情了解得比较透彻,再加上和袁长泰、邵大庆一伙打交道的经验,他还能分析出一个道道来。
这个做生意这一块,他真是一无所知,听沈卫华的话,如听天书一般,他真是暗自庆幸,自己误打误撞地搞了一点花木,居然赚到了几万块钱,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三方合作,资金和市场主要由绿盛公司去运作,货源由花木种植户们供应,田塘镇政府并不承担什么具体的任务,只是约定在需要其出面的时候出面处理一些特殊的问题,比如银行贷款、处理矛盾等方面的事情。
朱立诚听后点了点头,他现在日益发觉魏强的能干,不仅在工作方面,在为人处事方面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有时让人不禁感叹,这还是当初那个曾经只知道和看门老头下棋的副镇长吗?说是造化弄人一点也不为过,试想一下,假如朱立诚没有来到田塘镇,假如没有那场翻船事故,一切又会怎样呢?
朱立诚和魏强到幸运楼的时候,除了曹明和孙运喜在大厅里面翘首企盼以外,吧台里老板娘裴红艳的一双丹凤眼也时不时地扫向门口。
她刚才特意询问了一下孙运喜,知道朱立诚会过来,从那时起,她的心跳就有点加速,做事情也心不在焉起来,惹得小服务员奇怪不已,今天老板娘这是怎么了,见谁都笑眯眯的,平时好像没这样过。
四人进了包间以后,如训练有素地士兵一般,正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朱立诚也不谦虚,自然坐在主位上。
裴红艳亲自来张罗点菜,她弯着腰站在朱立诚的身边耐心地介绍着新的菜品,胸前的两座山峰,有意无意地在朱立诚的左肩上来回触碰。朱立诚自然乐得享受,其他三人则装着什么也没看见,正在一门心事地抽烟、吹牛。
点菜的过程持续了七、八分钟才宣告结束,要不是朱立诚怕其他三人看出破绽,估计再有个七、八分钟,也不是没有可能。
裴红艳在接过菜单的时候,猛地一转身,臀部在朱立诚的右手上一划而过。那种结实丰满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朱立诚只觉得有股邪火直向小腹窜去,连忙稳了稳心神,和三人攀谈起来。
这顿饭吃了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和谁吃的,四人聚在一起,没有谈一句与工作有关的事情,都是交流一些时事政治,趣闻轶事,倒也其乐融融。
孙运喜谈得最多的是他的儿子,自从出去跑了外勤以后,这家伙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光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了,还知道孝敬孙运喜夫妻俩,每次出去,管他用得着用不着,都给他们带点东西回来。这两天正在张罗给他找个女朋友,已经有目标了,请人去说了,估计问题不大。
朱立诚听后开心不已,如果说当初出手帮孙运喜的儿子安排工作,是为了拉拢他的话,现在倒也可以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孙运喜的儿子不光改掉了以往的坏毛病,还很上进,谁听了这样的消息不开心呢。
幸运楼里面推杯换盏,梦乡茶楼里面则是冷冷清清。自从李贺天出事,朱立诚空降田塘以后,这茶楼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抢着订包间的那些家伙再也看不见了。
邵大庆坐上副书记以后,生意刚刚有所起色,猛地一下子刘坤又被双规了,现在几乎是袁长泰、邵大庆、樊文章三人专场了。殷无双和邵大庆说过两次是不是想想办法,邵大庆此时哪儿有心思管她这儿的闲事,直接告诉她,等过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