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听了都懒得和她争辩,聊了两句以后,就直接挂了电话,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不知哪儿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让人受不了,朱立诚心里默默地想道。
朱立诚站起身来刚准备休息一下,门猛地被推开了,一看这姿势,就知道是谁来了,果然和朱立诚预想的一样,孟怀远立即从门外窜了进来。他冲着朱立诚笑着说:“不是说你回宁丰了吗,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上班时间就过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事情多得不得了,哪儿能在家里多待?”朱立诚递了支烟过去。
孟怀远点上烟,问道:“我弟妹呢,你不会把她一个人放在宿舍吧?”
“没有,她回应天了。”
“我说嘛,要是她在,你怎么会如此安心的在忙工作?”孟怀远得意地说,好像他发现了个惊天的秘密似的。
“滚,你没见我刚闲下来,上班时间过来有什么事,有话快说,你屁快放!”朱立诚快被这家伙气晕了,不耐烦地说。
孟怀远见朱立诚恼了,于是呵呵笑了两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原来他觉得临近过年了,李贺天可能会潜回家来,所以才过来和朱立诚商量一下。
听孟怀远如此一说,朱立诚转念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于是两人静下心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对策。
孟怀远走后,朱立诚顿觉有种热血沸腾之感,要是就此能逮住李贺天,对大家来说都是个好事情,当然和他有关联的人除外。他当时金蝉脱壳以后,搞得很多人郁闷不已,尤其是李志浩。
朱立诚甚至觉得李志浩让自己到田塘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李贺天,虽然这话他从未提过,自己也没有问过,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不觉间,就到了下班时间,朱立诚吃过午饭以后,好好去宿舍睡了一觉,昨晚确实没有睡好,真要好好补一补。
临近上班之前,朱立诚和裴济联系了一下,两人约定不去镇上了,直接去县里开会。朱立诚随即打电话给于勇,让他过来接自己,然后一起去县里。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于勇就到了,朱立诚上车以后,直接出镇而去。在拐向泾都的路口,朱立诚让于勇把车靠边停了下来,不一会功夫,裴济的车也到了,于是两辆车一前一后往泾都的方向驶去。
第二天一早朱立诚刚起床,郑诗珞的车就到楼下了,他昨天已经和裴济打过招呼,今天要回宁丰一趟。既然过年的时候,无法过来,郑诗珞今天也算是去给朱国良、韩春秀拜个早年了。
老夫妻俩进入腊月门以后,就回宁丰了,这寒冬腊月的,花木场自然门前冷落,另外也要回家准备准备,快要过年了。
两人吃了包子,喝了豆浆,立即浑身洋溢着一股暖流,进入车里以后,郑诗珞再把空调一开,哪儿还有半点冬天的感觉。
一个多小时以后,蓝鸟就载着二人来到了宁丰,刚在家门口停下,朱婷就蹦蹦跳跳地出来了。和去年一样,郑诗珞的后备箱里同样带着不少的烟酒和礼盒,朱立诚看得倒有点不好意思,按说应该自己大包小包地往丈母娘家拎,现在的情况好像反过来了。朱国良、韩春秀的态度异常热情,和去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估计也是因为郑诗珞一直照顾朱婷的缘故。
朱一飞和吴玉花是晚上才回来的,他们现在一般都住在自己的小家里,吴玉花是开着吴樾荫的桑塔纳回来的。朱家的门口一下子停了两辆小车,引得周围的邻居侧目不已,更有甚者,村里已经有人在传,说是朱家的祖坟葬得好。
有不少老人已经向儿孙们交代,百年之后,就葬在朱家的旁边,朱国良听了这些话后,都觉得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一顿丰盛的晚饭过后,朱一飞和吴玉花回了自己的小家,朱婷则拉着郑诗珞进了房间,朱立诚就和朱国良坐在客厅聊天。
父子俩好长时间没坐在一起闲聊了,经过这一年半的时间,他发现儿子真的长大了,有很多地方已经远远超出自己了。他由衷地感到高兴,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见一代更比一代强,他自然感到高兴与欣慰。
朱国良告诉朱立诚这一年多以来,在陈学斌的照顾下,花木场的生意很是不错,他那天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赚了有十五、六万左右。
当然现金没有这么多,有一部分作为流动资金,已经投入到树苗的栽种当中去了,现在存在卡里存的只有十万。他问朱立诚要不要拿过去,朱立诚说不用,就先放在他们身边。
朱国良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父子之间本来就没那么多的计较。
两人聊了一会以后,韩春秀过来了,她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朱立诚,准备和郑诗珞什么时候办事?朱立诚听后一愣,他想了一会,婉转地对父母说,现在正处在自己工作的关键时期,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事。
朱国良听后对韩春秀说道:“我让你别把这事拿出来说,你偏不听,立诚现在都已经是镇长了,那事急什么,现在自然应该以工作为重。”
“我不是怕人家姑娘家着急,再说这么好的姑娘……”韩春秀说道这,停住了话头,没有再往下说。
“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没见他们二人好得像什么似的,就知道在那瞎猜疑,立诚,你别听你妈的。”朱国良白了韩春秀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