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这个层次,自然不会去和一个副县长的秘书计较什么,那样也失了他们的身份,不过适当的敲打,还是需要的,否则这些眼高手低的家伙会目中无人。
秘书推开门以后,梁卫国见进来的不是陈强,而是朱立诚,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高兴之情溢于言表,连忙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朱老弟,真是稀客呀,想不到你能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朱立诚笑着说:“梁书记,你客气了,我是来蹭饭的,不知你是否介意。”
“是呀,他是我顺路带来的,不知你大县长是否欢迎!”陈强也接口道。站在他后面的梁卫国的秘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生怕眼前的二人把刚才自己的表现抖出来,那样的话,可就死定了。好不容易,托了不少关系,才成为梁卫国专职秘书,他可不希望就这样泡汤了。
“陈主任,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哥我的心思。”梁卫国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强一眼说,“朱老弟,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梁卫国这话可说得一点没错,自从上次他请朱立诚过来过以后,又请了两次,都被朱立诚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朱立诚知道梁卫国这话看似对陈强说的,实际上是说给自己听,于是冲着他一抱拳说:“请领导不要怪罪,我现在正在发配时期,那边又是一团糟,有时候还真身不由己。不好意思,今天一定将功补过,马上好好敬领导两杯。”
陈强听后,接着说:“老梁,你就少发点牢骚,立诚兄弟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有时间一定会过来的。”
梁卫国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有点重,连忙打招呼说:“两位兄弟都误解了,老哥我绝对没有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只不过有段时间没有和立诚兄弟聚在一起了,心里有点怪想他的。”
陈强笑着帮他打了个圆场,“那还干说什么呀,立诚老弟人都过来了,你不至于就和我们耍嘴皮子吧?”
“老弟,批评得对。”梁卫国侧过身子,把二人让上了桌,“你看,我见到立诚老弟,都激动成啥样了?”
朱立诚微微笑了笑没有开口,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看身边坐的五、六个人还是上次的那几张面孔,看来这些都是梁卫国的亲信。
梁卫国和陈强自然不会让朱立诚随便就坐,于是一番谦让以后,梁卫国坐了主位,陈强和朱立诚则分坐在他的两边。按说主人没有坐主位的道理,但今天的情况特殊,除梁卫国一个副处以外,其他的都是正科、副科,和官场秩序相比,其他的一切规则都是可以打破的。
第一杯大家一起干了以后,下面就进入了一片混战中,陈强和朱立诚自然成了大家主攻的目标,但梁卫国还是很好地把握了尺度,觉得两人差不多的时候,就冲众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就开始互相残杀起来,朱立诚则和梁卫国、陈强三人边喝边聊。
“是呀,大哥就在我们乡里国土所,小妹今年刚考上应天大学。”朱立诚说。他想不到陈强居然把自己家的情况记得如此清楚,按说那些档案上的东西瞄过一眼以后,早就忘到爪哇国里去了。
“刚才怎么见你一个人在雨里跑来跑去的,嫂子和大鹏呢?”朱立诚问道。大鹏是陈强的儿子,今年五岁,刚上幼儿园。
“去他外婆家了,我晚上有事,去不了,刚才就是送他们下去的。”陈强说,“对了,你晚上有事吗?没事就和我一起过去。”
“事倒是没事,不过我过去方便吗?”朱立诚不确定地问道。他不清楚陈强是随口一说,还是真心邀请。
“有什么不方便的,请还请不来呢!再说,人家也一直想请你吃饭,就怕你不肯赏光呢!”陈强肯定地说。
朱立诚疑惑地看着陈强,陈强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都是你认识的,不会把你卖了的!”
朱立诚听后,一阵郁闷,不就是吃顿饭,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吗。
“对了,听说你有女朋友了?”陈强岔开了话头,“这么也不带过来给我长长眼,怎么,准备金屋藏娇呀?”
“没有,领导你这就可就是寻我开心了。”朱立诚笑着说,“她来过几次了,不过都是匆匆忙忙的,没找到机会去拜会领导了。”
“别领导领导的,要是别人从外面听到,还以为大老板在你这呢,要是进来拜见,我可担待不起。”陈强开玩笑地说,“我比你痴长几岁,以后就叫陈哥吧,你不会觉得吃亏了吧?”
“哪有呀,领导!”朱立诚连忙接过了话头说。
“还领导!”陈强指着朱立诚说,“再这么叫,我可生气了!”
朱立诚连忙改口道:“陈哥,嘿嘿,不是叫习惯了吗,一下子哪儿改得过来?”
“那就慢慢改。”陈强说,“听说你女朋友是应天的?”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陈强对郑诗珞比较关注。
朱立诚搞不清楚,是他听到了一些什么,还是纯粹地出于朋友间的关心,于是出言试探道:“她是在应天工作,不过过来还没有多长时间,之前在安皖省的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