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灵认真地说道：“我们三个就我能吃些水果，这些水果够我吃好几天的，苹果你带回去吧。”

“我给你买的水果怎么能往回拿。”周易说完要往外走。

符灵拿起那袋苹果说道：“我跟胡常安是好朋友，我没和你客气，你也不必和我见外。”

周易也是久在街面上混的，见符灵这么说，马上笑着接过苹果，说道：“小符姑娘果然是可交的实在人，我走了。”

“下次带两样水果就行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周易笑着说道：“好，我听你的。”

符灵送走周易之后，看莫伟红着脸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莫伟生气地说道：“你太直接了吧，不喜欢苹果也不能那么直接地让周易拿回去啊，还有你应该说，我们都是熟人，下次来不用拿水果，怎么还告诉周易带两样。”

符灵一边剥着芒果皮，一边说道：“就因为是熟人，我才实话实说的，我不喜欢吃苹果，他上次买的还在冰箱里放着呢，我留苹果干嘛。还有他哪次上门不是有事儿，他有事儿找玄武，好意思空手进门吗？我让他带两样，是因为带多了，我们吃不完太浪费，并不是为他省钱。”

莫伟说不过符灵，但他觉得符灵的为人处事方式有问题，只好说道：“你有空问问我师父，你这么直接对不对吧。”

符灵不在意地说道：“吃芒果吧。”

莫伟拉着脸，说道：“你吃吧。”

符灵一笑，拿过莫伟面前的芒果，说道：“我吃就我吃。”

莫伟气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小符姐，你若是爱吃，我给你买，下回别这么干了。”

符灵淡定地说道：“你生什么气啊！”

莫伟无语了，不再理符灵，拿起书，可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符灵又吃完了一个芒果，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之后，对莫伟说道：“你别生气了，朋友之间需要坦诚，直接比含蓄更有利于交往。”

见莫伟不理自己，符灵接着说道：“如果我不告诉周易，我不喜欢吃苹果，他每次来都会买，我们的冰箱早晚有一天会放不下那些苹果。那时我再告诉他，一样会伤他的面子。”

莫伟不服气地说道：“你可以委婉一些。”

“委婉是要看对谁的，我是他师父的朋友，虽然年纪看上去比他小，但辈分比他高，我为什么要委婉。”

莫伟刚才看着符灵愁眉不展地上楼，没想到这么一会，符灵就面带笑容，蹦蹦哒哒地走了下来。

莫伟好奇地问：“小符姐，你的问题解决啦?”

“嗯，问题没解决，不过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莫伟不解地问道：“那你怎么这么高兴？”

符灵笑嘻嘻地说道：“你师父刚才夸我来着，难得他夸我一回。”

莫伟问道：“小符姐，我师父怎么夸的你？”

符灵得意地说道：“他夸我乐观、自信、有本事。”

“哦！”莫伟没再说什么，接着低头看他的书。

符灵见莫伟继续看书，并没有表现出她预期的“同喜”，感觉有点怪怪的。

符灵坐到吧台里，开始回忆她和玄武的对话，越回忆越郁闷。

符灵拿出一大袋薯片，一片接着一片，狠狠地吃了起来。

莫伟看出符灵脸上的变化，心说：小符姐终于合计过味来了，我师父怎么可能夸她。

符灵正拿薯片出气，中医馆的门又被推开，莫伟抬头看是周易，只好站起身，迎了出去。

“周叔，你来了。”莫伟有点尴尬地打着招呼。

符灵淡淡地说道：“老周是来找玄武的吧？直接上楼吧。”

周易把拎来的水果放到茶几上，说道：“小符姑娘，我找玄武大师有点事，那我先上楼了。”

符灵点头：“上楼吧。”

莫伟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果，又看了眼符灵，转身坐回到吧台里。

符灵还在不停地吃薯片，莫伟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小符姐，这是第三袋薯片了，少吃点吧。”

符灵瞥了莫伟一眼，说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去给我倒杯水，这薯片有点咸。”

莫伟只好拿过符灵的杯子去厨房倒水，顺带着又给符灵洗了一个苹果。